“若不是她,我们不会做这些事情,不会爬皇上的床,不会被卖回去,也不会被买到这里来,更不会为了生计还要被迫卖她的东西,都是她逼我们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两眼猩红着。
像是温念真的做了多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对,就是这样的,都是她逼的,她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她逼的!
梁艳完全懵住了,她突然觉得这个情绪激动的女子越来越陌生了,让她这个亲姐姐都有些不认识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念栀不住的发泄,大概是累了,又气呼呼的回了被窝,猛的把自己盖在被子里头。
梁艳这才正视了她,猛的回想起来,好像她一开始对自己都只有利用,完全没有姐妹之情了。
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她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姐姐,而自己还傻傻的的觉得她是真的想通了。
她自嘲一笑,眼泪毫无征兆的滚落下来,是啊,从她那时为了过好日子不顾自己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但是她实在是太想这个妹妹能好好对自己了,所以在她哭着求自己,还叫自己姐姐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但这时候,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就为了那一句没有感情的
姐姐,就被迫的做了那么多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的事情。
哦不,也不是被迫了,其实自己也是自愿的,自愿为了那一声言不由衷的姐姐,做了那些自己打心眼儿里不愿意做的事,甚至还断送了自己一生最宝贵的东西。
事到如今,她就是再后悔又能怎么办呢。
回到王府,温念迫不及待的告诉了安平白朗找到了的消息,安平听后果真开心的不得了,一直追着温念问白朗在哪。
温念没有瞒着他,如实说了白朗现在受着伤的情况。
她也考虑了要不要说这件事,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如实告诉他。
毕竟他是白朗真正的主子,有权利知道真相。
“安平,对不起,那些大哥哥们也不是故意的,若是不用一点非常措施的话,他们也就没有机会能跟白朗说上话了。”即使如此,温念还是满满的歉意。
毕竟自己答应的安平把白朗找到,但最后找到了,却受了重伤。
安平睁着雾蒙蒙的眼睛,虽然刚开始有些难过,白朗是他身边跟的最久的人了,受了伤他肯定是心疼的。
但是他很快便想通了,“没事的姐姐,白朗真的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若不是受了伤,他肯定也不会让人近身的。”
特别是在
这样非常的时期,随时都要担心大皇兄的人是不是追上来了,他肯定更是谨慎的再谨慎的。
感觉到有人在追自己,他肯定下意识就会认为是大皇兄的人的。
所以他不怪那些人伤到了白朗,反而还要谢谢他们,如果不是他们,他可能也不会知道白朗的消息呢。
在这个陌生的国家,他除了无条件相信姐姐意外,最相信的人就是白朗了,所以知道白朗还活着并且就安顿在京城,他真的很高兴。
温念笑着摸摸安平的小脑袋,“平儿真乖。”
同时她又有些心酸,这样懂事的小孩子,怎么有人舍得伤害他呢?
……
今日,一件事情莫名在京中流传开来。
皇后竟然曾被一男子赖上说与她有过约定,这男子还是京中有名的富商许家的独子许强。
而这消息的来源还是京城的府衙。
百姓们一个个传得热火朝天,甚至都有人专门跑到仁济堂去问安修染情况。
安修染只大概说了下是接风宴发生的事情了,府尹自然会查明情况的。
众人都说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人指示,这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嘛,自然是跟温念素来不和的荣玉燕了。
得知这消息的荣玉燕更是气得摔了好多屋子里的东西,大骂温
念在背后操纵舆论。
温念莫名躺了枪,这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怎么想她能控制住吗?
不过这事她确实也有参与,不为别的,就是想给荣玉燕添添赌,谁让这人吃饱了撑的天天想着算计自己。
又过了一两天,这说法慢慢的改了风向,有知情人爆料,开始说起了吴家也有嫌疑,毕竟那天吴家母女可是光明正大的在抹黑温念啊。
这母女俩都跟温念有点过节,也说不准就是她们俩找人来误会温念的呢。
不过府尹说了,十一月二十正式开堂审理这个案子,让老百姓都别瞎猜。
话是放出来了,但老百姓们都好奇呀,怎么能管得住这张八卦的嘴呢,一时间,这各有各的说法,茶馆里的故事是更新了又更新,各种版本层出不穷。
有的说是荣玉燕自己是万年,嫉妒皇后的美貌,这才用了下作手段找了人来污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