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意省略了许文雅的那一段,毕竟在百姓眼里,许文雅已经连同刘家都被灭门了,他这也是为了不给许文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温念听完却是皱了眉头,他这时候却不提文雅的事,那文雅怎么证明自己还活着?难不成他们私下又商量了什么?
这时候,章鸣已经说完了,季县令沉思了良久,才道,“贩卖五石散可是大罪,按律最严重的可判死刑。”
此话一出,百姓们大惊失色,没想到就这么点事还可能被斩首。
这时候,人们又同情起章鸣来,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就连之前说章鸣家里银子都是靠卖五石散来的那些人此时也是不忍。
百姓们既狠心也善良,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候,大多数人还是不希望章鸣就这样被判死刑的。
毕竟章鸣除了卖了十来天的五石散,在这之前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于是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会吧,就卖了五石散还会被判死刑?”
“就是,况且章鸣不是也不知道自己卖的是五石散吗?他也是被陷害的啊。”
“对啊对啊,章鸣还主动坦白了罪行,应当从轻处理才对。”
百姓们又开始起哄,希望季县令能从轻处罚章鸣。
这
也正是季县令想要的结果,见气氛热烈起来,他又“啪”地敲了下惊堂木,“肃静!”
温念看着季思寒眼神中透露出的满意之色,勾了勾唇,这季思寒可真是会掌握人心。
百姓们这才又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期待的看着季思寒,期待着这个庸城新来的县令是个公正的好官。
季思寒清了清嗓子,放声说道,“章鸣私自售卖五石散半月,按律当判五年监禁。”
此话一出百姓们皆是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念在章鸣态度良好,况且此事他也是受人蒙蔽,本官决定,从轻处理,就判监禁三月,罚五百两银子。”
说完,又看向章鸣,“章鸣,你可有意见?”
章鸣早知道这个结果,又朝季县令躬了躬身子,“多谢大人,草民无任何异议。”
季县令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无议,那便签字画押吧。”
接着就有人递上来一张画押书,章鸣拿起看了看,在上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在名字上按上了个手印。
接着季县令又丢了只令签到地上,“那便即刻处置,来人,带章鸣下去。”
旁边站着的两排官兵中就上前两人,将章鸣带了下去。
季县令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退堂!”
两排官兵
又抖起庭杖,“威武”
接着季思寒便在百姓的注视下又离开了公堂上,百姓们经过了章鸣一案,就对季思寒生出了好感来。
毕竟庸城又出了公正又有人情味的县令,这是百姓之福。
温念看了这一出,也是放下了心,她原本还担心季思会向他祖父一样古板呢,看这样子,倒是她多虑了。
百姓们还在公堂外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都是夸赞季县令的,温念默默地从人群中退出去,悄悄的绕去了县令府前院儿的后门。
去看看那送瓦罐的来了没有,她还等着做泡菜呢。
守门的见她去了,连忙躬身朝她行礼,“皇后。”
温念点点头,“有人送过什么东西来吗?”
那人忙点着头,“有的,瓦罐店的伙计送了个坛子来,那人说是个长得像天仙儿似的小姐定的,小的一想,定是皇后您要的东西,就接下了,小的这就去给您拿去。”
温念笑了笑,这人可真会说话,人也伶俐,做个守门的真是可惜了。
很快,那人就搬来一个褐色的坛子,“皇后,您要的坛子。”
又想了想,“不知皇后要放到何处?小的顺便帮您送过去吧?”
温念想了想,“那就麻烦你送到后院去吧
。”
那人应了一声便抱起坛子往后院儿走。
送到后院,那人放下坛子给温念打了声招呼就往前院走,温念这才想起自己买坛子时只付了定金,这人怕是替自己结了剩下的银钱。
可方才他却没有一点要钱的意思,她越发觉得这人可靠,这样好一个人当个守门的,也不知道方大志怎么想的。
“诶,你等等。”她叫住那人。
那人听见温念叫,又立马转过身跑上前来,“皇后,您还有什么事?”
“哦,没事。”然后丢给他一个荷包,“赏你的。”
那人见温念丢给他一个东西,下意识就伸手接住了,打开一看,发现里面都是些碎银子,加起来大概有五两银子。
赏钱也用不着这么多啊,他方才结清坛子才花了五百文,这五两银子可是他两个月的俸禄啊。
“皇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