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由你所出。”
劝端王解除婚约的话,薛满已经说厌了,他简直比宝姝的牛牛们还要倔,又或者他是自尊心过剩,不愿意做被解除婚约的那一方?薛满拍开他的手,根本不接他的话,“你来做什么?”“来看看你。”
“我又不会丢。”
“那可不一定。"裴长旭顿道:“阿满,我不认识刘五小姐,更不会答应太子妃的无理要求。”
薛满道:“太子妃是你的长嫂,按照古训,长嫂如母,你该听从她的建议。”
裴长旭轻笑,"本王的母后健在,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他总有话反驳!
薛满懒得跟他辩论,坐到桌旁,斯文地抿着茶水。裴长旭趁机将她认真端详一番,因他们还未成亲,薛满无法穿正式的王妃冠服,但衣着配饰仍比平日华丽繁复,通身光彩动人。
他想起她试穿婚服的那一幕,鲜红嫁衣,娇艳少女,她今生注定是他的妻。“看够了没?"薛满斜睨着他,“你没有正事做吗?”裴长旭笑着叮咛:“多谢表妹挂心,我是该走了,待会我要统领十二卫护驾随行,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你记得跟紧母后,有事随时叫人来找我。”好不容易赶走裴长旭,薛满歇了歇,去正殿拜见皇后,姑侄俩没说几句话,便听宫女通报太子妃在门外谒见。
薛皇后面不改色,以指尖轻触鬓间的五尾凤钗,“阿满,你帮姑母瞧瞧,这只钗是不是有些歪?”
不等薛满回话,吴嬷嬷已恭敬退下。薛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装模作样地替薛皇后扶钗,“姑母,好了,如今不歪了。”薛皇后满意地点头,接过宫女递来的温茶,“祈福需要三个半时辰,期间不可进食用水,你赶紧用些糕点,以免待会支撑不住。”薛满听话地吃了两口糕点,话中难掩探究,“姑母,您不喜欢太子妃吗?”薛皇后佯怒,"出了趟宫,你倒染上小宁口无遮拦的毛病。”薛满说得头头是道:“我虽然失了忆,却能感受到姑母待我是真好,姑母既然待我真好,我说话便不需要战战兢兢。”薛皇后难免感到愧疚,阿满从前虽乖巧懂事,但到底少了一份恣意任性。若她不曾幼年失父失母,想必与小宁的性格相差无几…她拍拍薛满的手,“你说得没错,在本宫心里,你与小宁一般无二。”“那您对太子妃?”
薛皇后的唇角浅了一分,“太子妃年轻气盛,偶尔也该磨磨性子。”过了一刻钟,薛皇后宣太子妃进殿,薛满望着门口,见到一名年轻女子进门,她冠服靡嫚,容颜称不上绝丽,却另有一番秀净倩善。咦,看起来像个好人。
薛满暗自嘀咕,见太子妃朝皇后行礼,便也跟着起身,朝太子妃躬身行礼。太子妃蒋芸娘一脸浅笑,“阿满妹妹,好久不见。”薛满道:“是,好久不见。”
蒋芸娘笑道:“我瞧妹妹气色红润,身体已然大好,真是可喜可贺。”薛满一板一眼地回:“多谢太子妃吉言。”蒋芸娘掩唇,“待你与三弟成婚,我还有数不胜数的吉言要说给你听。”“…“薛满无话可说。
薛皇后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本宫听闻,太子的侧妃日前查出身孕?”蒋芸娘笑容一僵,复又落落大方,“回母后,确有此事,太医诊出席侧妃已有两月身孕。”
“待会本宫叫人送些补品到侧妃宫殿,再命太医随侍东宫,务必保证席侧妃安神稳胎。"薛皇后道:“东宫如今阴盛阳衰,你身为太子妃,该多为皇嗣操心才是。”
蒋芸娘平易逊顺,“母后所言极是,儿臣定当尽心尽大……薛满看得叹为观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薛皇后与太子妃是亲婆媳呢!但据裴唯宁所说,太子并非薛皇后所出,太子妃更是表里不一,啧啧,皇宫里真是深晦莫测。
吉时到,薛满跟在薛皇后、蒋芸娘的后面,坐上步辇来到宫门。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宫门前已列好仪仗,旌旗高耸,烈烈飘扬。一眼望不尽的卫兵队如松柏林立,威风凛凛。队伍的中央是由六匹骏马牵骑的龙辇,车壁雕龙刻凤,镶金嵌玉,处处彰显天家奢贵。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由众人簇拥着靠近,他眉目深沉,龙威凌霄,步伐坚决果断。紧随其后的是一名年轻男子,面貌清隽,神态温顺,正是太子裴长泽。薛满随着旁人一同下跪,震天的喊声响彻云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景帝抬手,“诸位平身。”
众人谢过恩后起身,景帝走到薛皇后面前,不经意地扫了薛满一眼,“朕瞧阿满恢复得不错。”
薛满忙又行礼,“多谢圣上夸赞。”
景帝并未多停留,与皇后一起登上龙辇。裴长泽随后上前,对薛满关心道:“阿满,孤听说你因病忘了些事,莫非把孤与茹楠都忘干净了?”薛满含糊其词,“嗯,没错,大概就是这样。"连亲表哥都不记得,怎会记得不亲的表哥和侄女?
裴长泽苦笑,“要茹楠知道此事,她恐怕要伤心欲绝,到你府里哭闹半天。”
薛满听裴唯宁说起过东宫的几个重要人物,也知晓她与太子的女儿关系亲近,但现在的她很难感同身受。
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