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听到这番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人呢?”
秦长河撩开车帷,往外看了一眼,“正骑马跟在后头。”薛满改问:“秦老爷,你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为何非要干这违法的勾当?”秦长河半抬眼皮,笑中带讽,"士农工商,商为最末,秦某纵有家财万贯,亦不过是官府的银库罢了。今日铺路,明日赈灾,后日修桥.....秦某不做一本万利的生意,如何喂得饱偌大的衡州官府?
“可这银钱并非官府私吞,而是用在了百姓民生上。”
“百姓民生与秦某有何干系?秦某是个商人,不图虚名,只求钱财。”“.....”坏人总能给自己找各种理由,仿佛除了干谋财害命的勾当,便没有其他路子能走。秦长河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秦某无愧于心。”
薛满见他歪理一堆,懒得浪费口舌,沉默地靠着墙壁,暗中尝试解开绳索。良久后,马车停住,韦霄在外喊道:“秦老爷,西郊到了。”秦长河揪着薛满下车,匕首牢牢地架在她颈间。四丈外,许清桉跳下马,与他们遥遥对望。
他说话算话,独身前来。而四周空旷,没有树木,免去了被蹲伏的危险。秦长河满意极了,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正要发表几句胜者感言,忽听薛满骂道:“许清桉,你真是个蠢货,堂堂恒安侯世子为个婢女以身犯险,传出去定让人笑掉大牙!许清桉的目光很远,很淡。
是。当然,你肯定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了,不过凑合下也能用。她又道:“你多大的人了,竟然这样幼稚?一个婢女而已,绑了也就绑了,再找一个便许清桉问:“嗯,我知道了。”
放心吧,等他们到安全处放了我,我立马自行回来。
薛满松了口气,“知道了便好,你赶紧掉马回去,衙门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去处理。你若他们不放呢?
不能保证她完好无损。
许清桉没有错过韦霄偶尔投在她面上的垂涎欲滴,秦长河或许会遵守约定放了她,却而他不接受她受到伤害,丁点都不行。
他不再看她,对韦霄道:“你放了她,我过去。”
薛满怒喊:
“你疯了,我不要和你换,你赶紧回去!”
秦长河瞧着有趣,“若非带两个人太过累赘,我一定不忍心将你们分开。”韦霄拿出镣铐,抛至许清桉的面前。
"铐上。"
“不许铐!”
"许大人,请吧。”
“许清桉,我不会感激你的!”
吵嚷间,天空毫无预兆地下起大雨。
隔着雨幕,许清桉弯腰拾起镣铐,铐上一只手腕。秦长河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吩咐韦霄走向许清安......
雨点如豆,颗颗打在薛满的脸上,打得她神思恍惚,眼前生出了幻觉。同样的下雨天,同样的对峙,她被人勒住了脖颈拖行,几乎要窒息而亡。一抹浑身是血的高大身影在喊:"放了阿满,我愿意跟她交换!比起一个孩童,我对你们更有价值!画面瞬变,他躺在血泊中,朝她颤抖地伸出手,并非挽留,而是催促。阿满,你快跑。
她才不要跑!
薛满瞋目切齿,迎着锋利的刀刀,利落地偏首,死死咬住秦长河持匕的手。秦长河陡然吃痛,手中一松,
匕首竟掉落在地。但他随即用另一只手拽住薛满的发髻,用力往后扯,迫得她仰面朝天!
“臭婊子,快松口--”
薛满使出吃奶的力气,咬得满嘴是血仍不松口。秦长河气急败坏,用劲将她掼摔在地,拾起匕首便往她脸上挥去。
生挣开腕间麻绳,双臂往前合举,试图接住那道锋利的寒光--薛满翻身一滚,有惊无险地避开刀刀,眼看下一刀紧随而至,她陡然爆发蛮力,硬生缩,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步步后退,轰然倒地。
咻的一声轻响后,利箭击穿雨帘,同时射/进秦长河的胸膛。匕首砸进土里,他瞳孔激薛满急促呼吸着,转向许清桉的位置,隐约可见那处躺着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她抹了把脸,看清站着的人是许清桉。他闯过雨帘,身形愈来愈急,直至将她切实地搂进怀里。
他绷着俊脸,雨珠滚过漂亮的眉眼鼻唇,没入急速起伏的胸膛。他搂得太紧,她快不能呼吸了!
薛满闭眼靠在他的胸前,抿抿嘴唇:唔,夏雨吃进嘴里,好像有股淡淡的甜味。*
得全是伤,还有头皮被扯得发麻,精神受到惊吓.....等等等等。薛满死里逃生,伤得乱七八糟。脖颈被匕首划出一道浅显的血痕,两只手腕被麻绳磨好在,她跟许清桉都活下来了。
她这厢在暗自庆幸,那厢许清桉却挥退旁人,决意跟她秋后算账。哐当。
他坐至床畔,将药箱随手扔到脚边,横眸望着半靠在床头的少女。态。
她已梳洗过一番,青丝披肩,俏脸雪白,眼中尚有余悸,难得显出娇弱可怜的少女姿娇弱?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