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场酒也该忘孟超苦笑,“你说得没错,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
翌日,孟超趁休憩时找到薛满,称他有重要的线索要告知许清桉。薛满道:“你直接跟我说,我转告他就好。”
孟超坚持,“我想亲自跟许大人说。”
薛满狐疑,"你有事要瞒着我?"
“不是,只是.....孟超尴尬不已,半天说不出所以然。
薛满哼了一声,倒没有为难他,替他引见了许清桉。
他们在书房里谈话,薛满便坐在院中的老槐树下乘凉兼望风。正值盛夏,簇蔟槐花开得茂盛瑰丽,香气沁人心脾。风起时拂动枝头,槐花便被赋予了生命,在空中翩跹起舞。薛满欣赏着眼前美景,不免回顾昨日韩府里的那堵围墙,悻悻然地想:她不过想看看墙后种了什么花而已,那灰衣人便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嘁,难道他们种的是黄金花?凌峰进院时,见到的画面如下:天高云淡,落英缤纷,树荫下的绿裙少女乌发如墨,肤白胜雪,纤纤细指掬着花瓣把玩,一张俏脸隐含衿骄,不知又在对谁耍小性子。凌峰厌极了她,此刻却挪不开视线。
薛满横眸向他,打破这幅静谧美好的画面,“凌大人,你看够了吗?”“荒谬!"凌峰狼狈地移开眼,“谁在看你,我明明是在看花!”不等薛满说话,他便疾步跑进小间,砰的一声闭紧房门。薛满无辜地眨眼,怎么还恼羞成怒了,真是开不起玩笑。半刻钟后,孟超离开,薛满杵到了许清桉的面前。
"少爷,孟超查到重要线索了?"
"嗯。"
"什么线索?"
“柯友文精神错乱,身患奇痒,并且疑似....
"疑似什么?"
许清桉神色古怪,闭口不言。
薛满气恼,“孟超瞒着我便罢了,怎么连你也这样?莫非你们想踢我出局?”“非也。”
“既然不是,那你说啊。”
“你确定要知道?
"
“确定,一定,肯定!"薛满抬着下巴,一副“你不说我便跟你没完”的倔样。许清桉挥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薛满凑头去看,"不举?"许清桉颔首。
薛满茫然,"少爷,什么叫不举?
"
举”二字也陌生至极,毕竟偶有“禁书",里头男主都是银枪不倒,御女数日之流。这不能怪薛满无知,她是个可怜的失忆症患者,哪怕失忆前她熟读各种话本子,对"不许清桉:“......."
怔又一傻,两颊红云遍布,偏又升起一股不合时宜的求知欲。许清桉继续挥笔,遒劲有力的字体跃然纸上,通俗易懂地解释了何为"不举"。薛满一止,"少爷..
“哦、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她目光游移,不由自主地飘向某人的下半身,欲言又“嗯。”
“你们男子都会这样吗?”
许清桉眼皮一颤,“自然不是。”
"当真?"
许清桉无意继续这话题,屈指往她额头敲去。她往旁边闪避,额上无恙,左脚却绊到椅子,哎哟一声栽向黑漆柳木的桌角。
玉,她紧依在他胸前,两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危急时刻,许清桉臂影一掠,将她稳稳接入怀中。刹那间时光滞缓,他拥住软香温扑通,扑通,扑通,谁的心跳得那样快?
薛满揪着他银绣描流云纹的衣襟,仰起头,见他的喉结轻轻一滚。咦,它动了。
她觉得新奇,竟伸出手想去触碰。许清桉一把捉住,果断将她往外一推。两人立时各归其位,高的坐着喝茶,矮的站着嘟嘟囔囔。
“碰一下而已,这么小气。”
许清桉几乎被气笑,恶人先告状也不过如此。
“意图以下犯上,扣你两个月的月钱。”
“你都说是意图了,还没得逞,怎么也要扣钱?
"
“再顶嘴,多扣一个月。”
强压之下,薛满唯剩腹诽:不碰就不碰,她才不稀罕嘞!*
言归正传,许清桉道:“我已让孟超向裘大夫捎话,明日他会带着张超出门远游。”“闻铁匠那边,要我去打探消息吗?”
“你太显眼,让路成舟挑个人去。”
“成,那我帮你查诊籍找线索?”
"嗯。"
“没问题,找身患奇痒,体无完肤的不举者......
许清桉眼也不眨,堪比老僧入定。
皎皎银辉回院。
月明星稀,衙门内人声渐息。薛满用过晚膳,在伙房逗千里玩了许久,过足瘾后踩着“阿满姑娘,请留步。"身后有人喊她。
薛满转身,见不远处站着一名中年男子,他身着官袍,面沉如水,威仪压肃。韩越。
觉到了什么?薛满疑心丛生,悄悄退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