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卫琅打开画卷。
她喜欢画画,画劲松,画寒菊。
卫琅握着手中的画,不免顿住。
竟不是如她柔弱一样的,牡丹,芍药。
再然后,他看见衣服白衣女侠客图。
画中,女子身穿白衣服,腰系红色丝带。飘逸的长发高高束起,仿佛随风扬动。她没有画面貌,却画了一个侧笑,一旁,提了词。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卫琅忍不住勾唇笑,这才是那日在山上遇见她时,应有的性子。哪怕做个疯子,亦疯魔活过。
管他谁让她生,谁让她死。
只可惜,等她不再他的身旁,他才真正明白了,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一边瞧着她所写所画,不经意间,红了眼眶。
“她不会死。”
"直到我找到她的那一天。”
那时,长安城门打开,流民涌入。
杯水车薪,难解饥荒困境,四处盗匪横行,烧杀抢掠,王不成王,朝不兴朝。皇帝下旨,命朝臣带兵镇压。
卫琅请命出城。
春雨落尽,夏蝉皆死。
冬日的雪飘了三次。
长安城的景,一夜飘到了洛霖城。
"夫君,求你为我解毒。"
女子从浴池之中走出,抬手将一旁的红纱裹于身上,脚印边缘,还有水的痕迹,她走几步,人就软了。
卫琅眯了眯眼睛,原本只是等着她过来,最终,还是不忍心,伸手捞了一把。"你可知,你身上的毒早已随着时日淡去。”
"你现在,身上并没有毒。”
女子被他这一句话,说的脸红,她不肯承认这样的事实,只道:“不是的,这毒,或许用错了剂量。”
“我,我总是一见到夫君,便.....
她忍不住勾着他脖子,凑近去吻。
卫琅问她:“便什么?”
女子咬牙,没有说话。
卫琅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湿了么?”
女子只说:“是毒发作了。”
他勾唇笑了声,从身后抱住她,"你想要如何解毒?"
"这样么?"
"还是,从侧面。"
女子说,"我想,你亲我。
"
“亲我的......"
卫琅看向她的脸,若桃花般粉嫩,他抬手,触到她额角的胎记,然后从上吻到下。“你知道我是谁吗?
“夫君。”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蓄满了其中的情绪。
卫琅满意,吻得更深,"再唤一声。"
"小公爷!”
卫琅忽然被人唤醒,他掀了掀眼皮,睁开眼睛。
眼底通红。
宋吉说:"手下的人来报,在一处村庄发现了聚集的盗匪。"卫琅揉了揉眉心,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宋吉看出他有些不适。
"
"小公爷有何打算?
"夜里动身剿匪。"
"是!"
宋吉退下后,卫琅试着重新回去梦乡,见到她,可是都不能成功。他恍然睁开眼睛,望着营帐的顶部,心算着,这样剿匪,一剿就是三年。找她,也找了三年。
这梦,更是不曾间断。
离开他后,她身上的毒是如何解的?
找了旁的男子么?
卫琅忍不住蹙眉,想要找到她的心便更加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