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些生气:“你还真的没有还手?陈琎,你是傻子吗,你大学不是学过格斗吗,你就这么站在那任人打?你到底一一”下一秒,陈琎打断了她的话,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因为,他是你哥。”
大脑里轰地响了声,姜筠愣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以后我们结婚了,我也要学着和他好好相处,不是吗?”陈琎眼睑半垂,神色有些失落,“其实我更害怕,如果他受伤了,我怕你会心疼他,我怕你不站在我这边。”说完,陈琎才抬眼看她,眼底的温柔几乎可以溺死人,此刻脸上的伤口让她想起了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小狗,灰扑扑地回到家和主人告状。
姜筠喉咙开始泛酸,眼眶里的泪在打着转。
"傻子,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陈琎捧着她的脸,抹掉她眼角的泪,动作轻柔。
“别哭了,又没有很痛。”
他这么一说,姜筠的眼泪全掉了下来,陈琎这下彻底手足无措,突然又觉得自己该死,怎么能利用她的同情心呢。
她的眼泪落在他的大衣上洇开,陈琎安抚地轻拍后背,又听见她说:“以后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的。”
陈琎轻声笑了笑:“你要保护我啊?”
“对啊,我不能让他再这么欺负你。”
姜筠觉得自己有责任这么做,于是,刚上车,她就对陈琎说:“我要去找温礼昂。”陈琎慌了:“啊?”
“如果他明天不在,我就后天去找他,如果他后天不在,我就周末去找他,总之,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要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我的生活?"陈琎慌忙拉她的手:“不用了,就让这事儿过去吧,他应该也只是一时冲动。”姜筠摇头,态度坚决:“不行,这事过不去,至少在我这过不去。”接到周嵚电话的当天,姜筠立刻就打车去找了温礼昂。站在公寓门口,她拼命按着门铃,直到那扇门打开为止。温礼昂午后醒来,身上只穿了睡衣,头发没有打理,自然地垂落在眼睑处,看到姜筠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他还以为他在做梦。
但显然,并不是美梦。
很快,他发现了,姜筠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眼中有尚未熄灭的怒火,看向他的眼神恶狠狠的,像是生气发怒的小猫,眼睛瞪得浑圆,要伸出爪子挠人。
温礼昂嘴角弯了弯,语气是一贯的温和,把门敞开。
“先进来吧。”
说完,他去厨房给她倒了杯蜂蜜水,回过头,姜筠还站在玄关处,没有走进来,而是戒备地看着自己。
曾经那么熟悉的地方,她如今连门都不愿意进。
温礼昂的心在快速往下沉,他无法不关注到这些细节,这个家曾经承载过他们之间那么多回忆,可如今她站在这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了。姜筠语气很强硬:"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陈琎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温礼昂没有犹豫,点头:“是。”
下一秒,他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当下他并没有反应过来。
姜筠打了他。
为了陈琎。
他难以置信地望向姜筠,脸上只剩下错愕,与此同时,姜筠从前说的话在耳边响起,为此情此景增添了讽刺色彩。
她说:“温礼昂,以后你有我了,你不会孤单的,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事的。她说:“是上天把我补偿给你的,我要一辈子对你好。我要当你的骑士,我要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曾经对他说这些话的人,现在为了另一个人,打了他一巴掌。这一切远远还没有结束,紧接着,话语如同暴风雨砸下。“温礼昂,你是不是有病,你到底想做什么,以前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喜欢我,现在我好不容易喜欢别人了,你又来破坏我的生活,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再来找我,我根本不想看到你,连你出现在我身边,我都觉得恶心。”
最后一句话实在太重,温礼昂渐渐无法维持脸上的笑容。他眼里的光悉数熄灭:“你心疼他了?所以来找我兴师问罪。”"那我呢?"他扯了扯嘴角,笑得苦涩,"阿筠,我也受伤了。"姜筠这才看向他手臂上绑着的绷带,还有额角处贴着的纱布。她冷笑道:“你别骗人了。”
陈琎都没有还手,他从哪儿受的伤,他只不过是绑了个纱布装模作样罢了。她走过去用力地扯下温礼昂手臂处的绷带,想要拆穿他。只是,绷带刚扯到一半,她就愣住了,指尖都在轻微发抖。绷带下大片的伤口,有淤青,也有擦伤,虽然已经愈合了一半,但也能看出来伤得有多重。
"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
这一瞬间,她的想法都有些动摇。
与此同时,姜筠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是陈琎发过来的。
[宝宝,你什么时候回来。]
显然,温礼昂也看到了。
“他是不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