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和宁青筠回到京城后,第一件事不是回家也不是回学校,而是“押着”姜为先老院士到了京城最好的医院进行检查。
因为在沙漠那恶劣气候环境里呆了几天,使得原本高血压就比较严重的姜为先身子出现了严重的不适,在阿拉达市酒店等候特强沙尘暴演变及“火雨”是否会出现期间,老院士便一直处于心季头晕、彻夜难眠的亚健康状态,让秦克与宁青筠担忧不已,虽然找当地的医生来看过了,医生说问题不严重,也开了些药,但秦克还是不放心,这不,一回到京城便带着姜老院士直奔最好的医院。
清木大学早已接到秦克的通知,提前安排好一切检查事项,秦克一行人到了医院,便有医生护士过来协助。
幸而医院的检查结果还算好,姜为先只是长期疲劳过度、舟车劳顿叠加血压波动过大引起的不良反应,身体并没其他严重的问题,但医生还是建议住院观察一周,于是秦克便不顾老院士的反对,强硬地办理了入院手续。
姜为先坐在病床上,接过宁青筠递来的水杯,喝了口温开水,然后无奈道:“你们俩比我儿子孙子还要多管闲事!这点小毛病明明可以在家里休息调理!”
“姜老师,您就别想忽悠我了,您在家里会安心休养?肯定会找各种资料来看,前些天您把领队的位置给我了,没直接参与研究,但几乎把我们整个研究过程的文档都细细看了遍,根本就没休息好,我都发现了,哼哼,待会师母来了我就找她告状,让她老人家来收拾您!”
见秦克故意装出来的孩子气模样,姜为先哭笑不得:“秦克你今年二十一岁了,能不能正经点?若是在外人面前也这样嘻嘻哈哈搞怪,别人怕都不相信你是我姜为先的弟子。”
秦克笑嘻嘻:“反正您认我就行。总之我就一句话,您已被‘夺权’了,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实验室那边有郭老院士在,还有我和青筠在,没事的。”
宁青筠也温声道:“姜老师,您说过身体是一切科研的本钱,您这些天好好调整好身子,我们还等着您回来指导我们的博士毕业论文呢。”
姜为先能深切感受到秦克二人对他发自内心的关心,心中温暖,终于点头道:“行了行了,你们别让我家那位操心了,我听你们的,老实住院检查和休息,行了吧?”
秦克得寸进尺:“还要每天早晚练习我教会您的‘东方培元法’。”
“我练,我练还不行吗?”
见向来严肃的姜老院士被秦克的搞怪弄得哭笑不得,旁边的宁青筠不由抿嘴轻笑。
秦克的搞怪她是见惯不怪了,不过确实对放松病人的精神很有效果,起码向来绷紧脸的老院士在此时就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安顿好老院士,秦克二人又等到师母张锦薇及老院士的儿子姜和志,客套一遍后才离开医院。
第二天,回家休息了一晚的两人重新回到了清木大学后,恢复了往常的学习与生活。
到清木大学求真书院和燕大的数学学院进行授课、在姜为先的流体力学实验楼里继续进行实验深造、晚上与得国的科佩特教授不时进行视频会议,共同研究拓扑量子计算的合作课题,周末则与京城的朋友们聚聚,或者小俩口甜蜜地出去约个会,及时跟进青柠植物培育实验室的完美型沙漠红薯课题,加深对计算种子学的研究……一切仿佛没什么变化。
当然,实际上变化还是有的,这次成功预测到了极端气象灾害,使得秦克与宁青筠在物理学界及气象学界的威望名气大增,来自气象学界及各大高校的会议邀请函、演讲邀请函有如雪花般飞来,如果全部堆起来,估计能将秦克二人淹没。
幸而有清木大学这所国内顶级象牙塔保护着,黄校长、顾伯钧副校长等也依然尽可能地替秦克二人挡下各种采访、邀请之类应酬交际,才使得两人能保持着相对自由轻松的学习、科研和生活状态。
另一个变化就是两人在实验室里的地位。
姜老院士住院休息,便由副主任郭维阳院士主持大局。
两位老院士显然已私下沟通过,郭维阳院士在秦克两人回校后的第二天便将他俩叫到办公室谈话。
郭维阳院士向来性格温和,是典型的“好好先生”,与倔强严肃强势的姜为先形成了很好的性格互补,平时也是他管行政较多,姜为先主抓科研,不过老郭身为物理院士,在专业技术方面同样非常出色,也亲自参与过各个课题组的很多课题研究。
老郭与秦克、宁青筠并无师徒名分,但作为姜为先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对老朋友这两个关门弟子的成长也很是关心,一直都处处维护二人。
此时看到精神抖擞地站在面前的秦克、宁青筠,郭维阳院士笑呵呵道:“你俩在上次到沙漠气象站进行外派研究时的表现,我听老姜说过了。能让轻易不夸人的老姜,在私下里赞不绝口,你俩算是第一第二个了。”
秦克拍拍胸口,一副后怕的样子:“我还担心姜老师会在背后怎么滴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