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今年过年的时候买的。”“嗯。"段淮岸掀被上床,一上床,他的手就往怀念的腰间伸,指尖触摸到的手感发生了变化,他问,“怎么换睡衣了?”他洗澡前,她穿的是分体的睡衣睡裤。
洗个澡的工夫,她换上了睡裙。
怀念眼神闪烁,飘忽不定。
段淮岸的手但凡放在怀念身上,总归是不规矩的。眨眼的时间,段淮岸就脱掉了怀念的睡裙。睡裙里面,还有条睡裙。
严格意义来说,这无法称得上是睡裙了。
布料少到近乎没有,该遮住的地方,隔着层黑色薄纱若隐若现。娇俏的粉,细腻的白,带着浑然天成的妖媚感。怀念的脸和身材形成鲜明对比。
她给人的感觉是清纯的甜妹,但身材则是火辣性感的,非常有料。一时间,周围静了下来。
段淮岸的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怀念的身上,深色的瞳仁晦暗,仿若有一团幽火静谧燃烧,火焰炽盛。
怀念被他这么盯着,脸热得不行,她不自然地别过脸,伸手,把卧室的主灯给关了。
只留下一盏散发着昏黄色调的壁灯。
这条裙子是绑带式的,细细长长的绑带,怀念刚才在衣帽间对着镜子都绑了很久。以她的视角而言,她对自己的身体不会产生任何欲望,但是穿这条睡裙的时候,怀念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非常有感觉,她下意识地绷住双腿。
她似乎明白,段淮岸为什么总缠着她,让她穿这些穿了跟没穿似的睡裙了。
段淮岸手指缠绕着一条绑带,绑带没系好,松松垮垮的,他要解不解地拉扯着,他喉结滚动,声音低醇又充满磁性,“好漂亮啊宝宝,是特意为了哄我,才穿的吗?”
怀念的视线落在他绕着绑带的手上,他指骨白皙修长,干净清澈,但落进她眼里,总觉得有股情色意味。“你能不能别玩这条绑带了?"怀念想推开他的手,却在不知何时,绑带被解开,她一仰头,看到自己的双手被段淮岸用绑带系住。她欲挣脱,然而她压根抵不住段淮岸的强势手腕。双手被束缚着,段淮岸目光扫荡过她,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欲。这条睡裙的设计点在于,底下完全是依靠两条绑带做支撑的,段淮岸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那两条绑带,便轻易地触碰到那一块果冻般的柔嫩。
怀念仰头,被束缚的灵魂受到轻佻的触碰,她不舒服地动弹着。“……太多了。“怀念深吸气,“不要。”“没关系的宝宝。"段淮岸轻扇了下她的腿,继而,在她耳边暧昧低语了几个字。
怀念仰颈喘息着,手心抓着空气,无法缓解这份空档,她伸手,抠着床头靠背的软垫。段淮岸躬在她上方,神态轻松闲适地欣赏着她此刻的模样。
怀念浑身是汗,她半阖着眼,听到房间里响起塑料撕开的声音。“今晚晚点睡。"段淮岸低下头和怀念接吻,把她按在床头,激烈地吻她也磨着她,“四舍五入,今晚也算是新婚夜,宝宝。”怀念被他的气息烫的浑身发麻,大脑也晕晕乎乎的。她知道啊,半个新婚夜。
所以。
她才换上他喜欢的衣服。
可是一一
怀念被他亲的有些受不了,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就不能把绑带解开吗?”
“不行的宝宝,"段淮岸微直起身,缓慢又有力地靠近她,动作强势却温柔,很割裂,如同他的语气,也是近乎令人溺毙的温柔,“我想把你的手和脚都绑住,但你肯定会哭,所以我觉得,还是只绑手就好了。”空气里似有一团火,火苗点燃气温,又将空气吞噬。怀念气息不稳,不断发出啜泣声和压抑的喘声,段淮岸没像以往,会心疼地吻过她的眼泪。反倒是,她越落泪,他的力度越大。怀念觉得自己今晚可能会被他做死。
段淮岸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他深吸一口气,嗓音腔调低哑,“明天还要回家吃午饭,我记着。”
“所以。”
“麻烦你了宝宝,明天穿长袖。”
视线湿漉又影绰,他话音落下,怀念似有所感,仰头看向自己被束缚着的手。
手腕被细细的领带勒的泛红,莹白的手腕,一圈的红,圣洁却又有污秽,像是某种残暴的掠夺欲和侵占欲。段淮岸是记挂着明天要回家见家长的。
但他也记挂着今晚是半个新婚夜,所以一开始,他的想法就是尤为扭曲的一一在放纵与克制间徘徊。
好在,怀念的睡裙给了他答案。
他向来没什么克制可言。
在她面前更是如此。
偏偏是她主动的。
平日里,她主动接个吻,段淮岸都会立马产生反应,更何况是此刻。
他折腾了许久,仿若不知疲倦。
室内汗涔涔的,晕着潮湿的热,像是长久未散去的夏天。然而当段淮岸抱着怀念睡去,意乱情迷的餍足夜晚,室温是无法退去的灼热,进入他梦里的景象,却是铺天盖地的白雪,是凛冽寒风的冬天。
德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