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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位,自然是要好好分析皇帝的心理的,特别是对太子和皇后的。

这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关键时刻还能弃车保帅,是个攻击力加倍,防御力也加倍的对手。

昨天瑞定给母妃细数这些年宫里死去的嫔妃,一说出来他自己也在想,皇帝对皇后这般容忍,究竟是为了什么。

皇帝的底线又在哪里呢?

而且皇帝今天让推举官员,事出突然,别人也到罢了,太子与皇帝每天有两个时辰都是在一间屋子处理政务的,居然他也一点不知道,这就耐人寻味了。

皇帝是在试探太子?还是想教导太子?

但是不管是那一条,对于已经年过三十,还在襁褓间就成了太子的瑞永来说,都不是好事儿。

瑞定笑了笑,承乾宫就在眼前了。

承乾宫里弥漫这一股药味。

瑞定倒也不太担心,昨日母妃便说要装病,这味道正是熬药出来的。

其实在宫里要装病熬药也不是很难,只要皇帝没追究的心。

比方熬一些甘草、麦冬,或者黄芪这种常用药,还有什么按照六味地黄丸,又或者乌鸡白凤丸的方子熬药,吃了也没什么坏处。

反正上至皇帝下至嫔妃,闻香料倒是有一手,闻中药就一点天份都没有了,更何况是熬在一起的,黑黢黢的一锅汤呢。

瑞定掀了帘子,笑道:“母妃今儿喝的是甘草还是黄芪啊?”

谁知帘子一掀,他便觉得不对了。

吴妃靠在窗户边的软榻上,面色苍白,地上跪着又夏和正才两个,还有两个小宫女正在捡碎瓷片。

“母妃。”

吴妃抬眼看了他一眼,眼圈红了。

“这是怎么了?”瑞定急忙上前两步,道:“昨天还好好的。”

吴妃道:“你们先出去。”

瑞定坐在吴妃身边,端起桌上茶杯道:“母妃喝口茶。”

吴妃瞪他一眼,“谁还有心思喝茶!”

“那母妃摔个杯子?”

吴妃嗤的一声笑出来,道:“唉,还是我儿子贴心。”

“这是怎么了?”瑞定又问,“昨天说是装病,今天怎么看着像是真病了。”

“我这会还被气的头疼。”吴妃敲了敲脑袋,道:“早上又夏跟正才一起出去,一个去尼姑庵,一个去了和尚庙,我想着这样能快一点。”

吴妃说完又去按头了,“哪知道——”

吴妃翻身坐起,狠狠道:“我早先交待他们做的事情,他们居然敢推脱!”

瑞定不解,这里面指代名词太多,故意道:“按说不应该啊,又夏跟正才两个忠心耿耿,从进宫便在承乾宫里当差,又是母妃亲手提拔起来的——”

“我哪儿说的是他们,我说的是你两个舅舅!”

吴妃突然泄了气,又倒回软榻。

“又夏去了观音庙,正才去的相国寺和护国寺,两家倒是都收到了今年供长明灯的银子,可是说起来我们的大事——”吴妃咬牙切齿,又想起方才又夏回的话来。

“主持都没出来,接待奴婢的师太说批命格所费巨大,主持不轻易出手的。”

正才也是差不多的话,又添了一句,“奴才看大师的意思,像是钱没使够?”

“你看看!当初他们求助无门,在京城一条门路都没有,这才送了我进宫。这二十几年过去,家里爵位也有了,官职也有了,现在我不过用些银子,他们竟然推三阻四的!”

吴妃拉着瑞定的手,眼眶里已经有了泪花,“若不是有了你,我哪里会成妃子,若是我没成妃子,大哥的爵位是哪里来的?二哥鸿胪寺卿的官位又是从哪里来的?没有我,他们在京城的铺子哪个开的下去!”

吴妃想到这些年的深宫生活,二十几年都在宫里连宫门都没出过,不禁哭了出来,“他们想要拆桥,也不看看自己过了河没有,也不怕连自己一起掉下去!”

吴妃说着将身上的薄被一掀,“还想袭世子,我这就去找陛下,我让他袭爵!袭个屁!”

瑞定急忙将人拉住,道:“母妃莫要着急,我觉得还是得去问问。两个舅舅一向大方,想想这些年给母妃上进的好东西。前年的那个西洋钟,就比陛下宫里的小一点,还有舶来的水晶杯,香料珠宝等等。怎么会舍不得这点银子。”

吴妃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只是方才被气的上头,什么都想不起来,现在听了瑞定的话,也觉不对,道:“就说他们给你的血玉,少说也值好几万两了……”吴妃眉头一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瑞定道:“明日就是鸿胪寺卿进宫的日子,我去问问小舅舅到底怎么回事儿。”

吴妃叹了口气,又倒回床上,“你赶紧回去,我宫里现住了那两个碍眼的,别让你沾上身了。”

瑞定道:“才刚下了朝,我着累的都走不动了。母妃赏顿饭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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