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白启仁更是无地自容，头更低了：“老夫的错，老夫承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白家的后人也都在外面，你如果觉得不解气，他们一起来赎罪，倾城不行！”
“怎么不行？她才是罪魁祸首不是吗？”卓西城气笑了。
他也低估了顾倾城在白家人心中的地位。
这老头儿竟然为了顾倾城，把儿子和孙子都送来了。
“不是！”白启仁脸都白了。
当年的顾倾城不能选择，什么也不懂。
何错之有？
顾倾城的心里又疼又暖。
白启仁如此维护，让她感动不已。
而这样的维
护，也让她知道，当年，白家是因为她，才会纵容了鬼医。
鬼医具体做了什么，他们不会知道。
可那些孩子被送进去，他们是知道的。
那两年，不停的有孩子送进去的。
顾倾城也听出来了，当年，白家为了医治她，的确是有猫腻了。
如此来说，白家的确不无辜。
一边叹息了一声。
轻轻拍了一下卓西城的肩膀：“让祖父走吧！不是说了吗！”
她一向理性。
做事从来不会冲动。
之前会答应卓西城，也是不想连累太多无辜的人。
卓西城这样，把三国都拉了进来，只要
生灵涂炭，毁灭天下苍生。
所以，顾倾城想暂时稳住他。
眼下，白家如此为她，她怎么也得为白家做点什么了。
不然，她的良心会不安。
她占了这个身体，就得背下这个身体的一切。
很公平。
“的确，说好了！”卓西城笑了，他要的，是顾倾城心甘情愿。
而不是听他一面之词。
然后才又看向白启仁：“你走吧，你们白家当年是做了错事，可我大人大量，不与你们计较了！”
这话，让白启仁有些愣，有些不可思议，猛的抬头看向卓西城：“小公子……”
“不过，你
要弄清楚，顾倾城不能走，以后，你们的人也不要来了，今天的事情说清楚，再来，本座不会手软！”卓西城的声音极沉，一字一顿。
说的无比认真。
过去的一切，从今天开始，一笔勾销。
“不行！”白启仁下意识的反对，“我留下，倾城离开。”
“你，不配！”卓西城冷哼，“你们白家人的命，本座也不稀罕，那些死去的孩子，也不会稀罕的。”
声音冰冰冷冷，夹着怒意。
若不是因为顾倾城有这样的能力，他也不稀罕把她留下来。
可通过调查，和这些日子的接触，加
上她能医好自己的双腿，他想把她留下来。
其实他都觉得亏。
若是白家人因为自责而任由他处置，大秦就等于瘫痪了。
到时候，要拿下大秦，就轻而易举。
不过，有顾倾城在，有她的能力和手段，一个大秦根本不算什么。
毕竟大秦能有今天，是顾倾城强力相助。
火铳和红姨大炮，更是关键。
没有这些，连西临都无法解决吧。
白启仁备受打击。
一时间无言以对，却又不甘心。
“当年这事，因她而起，也要因她而终！”卓西城又沉声说了一句，“不用商量，没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