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的西里斯小声嘀咕道。
“你不懂。”我斜睨他一眼,讳莫如深地摇摇头。斯卡曼德先生不仅是一位出色的神奇动物学家,还是第一个成功抓住格林德沃的巫师呢(虽然他目前并未承认)。或许除了邓布利多,我还应该向他请教一番……
斯卡曼德先生拿起脚边的公文包,取出一本《新编神奇鸟类行为手册》并作为见面礼送给了我。在邓布利多的低咳和其他人意味深长的笑容中,我嘴角抽搐着向他道了谢,心想自己的阿尼马格斯大概已经不算是个秘密了。
“我送你的礼物呢?穿上没有?”西里斯问。
“还没呢,等我午休完再换上,它太紧了。”我随意地应付了几句,把蘸了墨水的羽毛笔递到斯卡曼德先生手中,恳请他在手册的扉页上为我签名。他似乎被我的热情吓了一跳,接着便非常高兴且不好意思地照做了,花白胡子下的脸涨的通红。
“我送你的礼物……有了新的进展。”
仿佛要无时无刻不和西里斯竞争似的,雷古勒斯踱步来到我身边,微笑着低声说。“如果你感兴趣,午休后可以到我那里坐一坐。”
“啊?好!”我兴致盎然地点点头,瞥了眼突然如坐针毡般的西里斯,他看上去恨不得要冲上前把自己的弟弟一脚踹下八楼。
斯卡曼德先生不但签了名,还写下了一句简短的寄语,“愿你能飞得更高”(可真够朴实无华的)。我小心地捧过这份极具纪念意义的专属礼物,仔细吹干了上面的墨迹后才敢将它合上。作为回礼,我应该抽个时间为他表演一场他期待已久的“大变小凤凰”——虽说有些羞耻,但我实在没有什么其他拿得出手的才艺展示了……
“……既然大家都准备了礼物,”这时,沉默许久的莱姆斯也慢悠悠地开了口,“我没能提前准备什么,请允许我在晚上以家属的身份为你助威,略尽绵力。”
……倒不如说这才是你原本的目的吧!
办公室内一片欢声笑语,西里斯和莱姆斯就“家属”名额花落谁家的问题展开了友好的讨论,到后面竟延伸到了比拼谁就职时收获了更多的学生喜爱(看在黛西的份儿上,莱姆斯略胜一筹);雷古勒斯揉着太阳穴退到一边,与那两人划清界限的同时冲我扬了扬下巴,像是在暗示我偷偷将他内定(我假装没看懂);斯卡曼德先生充满怀念地望着这群后辈们,大概追忆起了自己充满活力的青春。邓布利多从宣布了赌局的结果后就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安静,如果不是被赢得两西可“巨款”的喜悦冲昏了头,他应该正在思索别的事情。
“好了,你们三个男孩,”终于,他站起身,和蔼地说,“在午餐前,带斯卡曼德先生四处逛一逛吧——尤其是禁林,他对那里一直都充满热情。”
“这种活儿应该交给海格。”西里斯小声发着牢骚,还是先一步为斯卡曼德先生拉开了门。斯卡曼德先生临走前又鼓励了我几句,并表示晚上会到现场为我加油,这可真让我感到受宠若惊。不一会儿,校长室便只剩下一位留守老人和一个留守儿童了。
我坐在了斯卡曼德先生的座位上,从桌角不客气地抽出一张羊皮纸,“今晚有什么具体计划吗,校长?”想到几小时后的比赛以及其中暗藏的危机,我收敛了嬉笑的态度,打算为邓布利多接下来的每一个安排做好原原本本的记录。
“昨夜没休息好?”邓布利多一语便道出了我精神不振的缘由。他慢慢弯下腰,在桌边的矮柜里搜寻着什么,大概率是在找穆迪口中的中国茶叶。
“一开始还好,但天快亮时,我做了很多梦……不太好的梦。”
“关于什么?”
我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羽毛笔,目光涣散到书桌另一头的福克斯光滑明亮的尾羽上,拼命回想着那些梦境之所以被称为“噩梦”的原因,但记忆却只能回望到空白底布上五彩斑斓的色块。红的、蓝的、紫的……最多的是绿的。“……想不起来了。”我摇了摇头。
“嗯……没关系。”邓布利多温和地笑了,用一杯泡好的茶取代了那支饱受折磨的羽毛笔,“孩子,你稍后可以提前去礼堂用餐,饿着肚子午休会伤害身体。”
我道了谢,接过那杯微苦的茶小口地喝着。邓布利多将眼镜推回鼻梁上,翻开面前斯卡曼德先生带来的书,丝毫没有与我详谈晚上行动的意思。我怎么说也是参与其中的主要角色,他难道就没有一两句话要专门嘱咐我吗?比如“不要轻举妄动,静待支援”或者“尽可能拖延时间”之类的……是因为他过于信任我,还是说,是我麻瓜警匪电影看多了?
茶水见底前,我忍不住又一次主动开口询问。“……有什么需要我特别注意的吗,校长?”
邓布利多从书本中抬起头,表情微微惊讶,“特别注意?啊……对,虽然天气很热,午餐时最好也不要吃生冷食物。”
“……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今晚……”
“——晚餐时也尽量不要喝冷饮,当然,布丁可以。”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