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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t(2 / 3)

于留下了一块块肉眼可见的参差不齐的青茬。我不禁怀疑其他教师看见他剃过的胡须会作何感想——不过想必除了我也没人会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吧。

在他的指点下,任务进展顺利。我渐渐将自己代入了《大□□者》中的理发师查理,脑海中还回响起了那首慷慨激昂的匈牙利舞曲五号——一直到处理嘴唇上方的胡须之前,我都表现得还算专业。

“抿起您的嘴唇,先生。”我小声地说。

正如我之前所提到的,我对他的嘴唇充满着无礼的向往。我曾数次尝试讨得一个真实的吻,不同于在岩洞的那次生死攸关时迫不得已的触碰(何况他并不知情),我想要的是爱意交换在肢体上最直白热烈的具象表达——相比较于另一种“具象表达”,这已经算不得多逾矩了。

然而由冬入夏,我的尝试一次都没成功。斯内普在此事上和在生活习惯上一样的严谨和固执,“你还太小”和“现在还不行”几乎成了他对我的专用口头禅。久而久之,我便放弃了主动出击,但内心仍对此耿耿于怀——说真的,我们的其他相处方式本来也没有多合规矩吧!

于是,想着这些,我走神了。

未收锋芒的刀片划到了一侧的唇峰,渗出的血珠顿时浸入了周围的泡沫。我一下子慌了神,却又听到了斯内普的安抚,“没事,继续。”

“抱歉……”我摇了摇头,愧疚地缩回手,“我做不好,要不您还是自己来吧……”

“我不希望在下周的操作考试上听到你说这句话。”斯内普睁开双眼温和地看向我,唇上的血珠混着泡沫晕开在笑意里,像不合时节却又格外动人的淡粉色的雪。他掌着我踟蹰不前的左手,用我手中的帕子拭去了那片雪痕。“继续,小姐,半途而废可不算什么美德。”

我咬着下唇极其认真地处理完了那块区域,背后甚至沁出了一片薄汗。正当我以为大功告成可以放下剃刀时,突然发现自己遗漏了相当关键的一环——面部与脖颈的连接处,包括最脆弱敏感的喉结位置,到现在还老老实实地挂着泡沫呢。

“如果你忽略了这里,我估计只能给你一个D。”斯内普淡淡地警告道,“顺带一提,这里本该是最先处理的部分,下次注意。”

我吐了吐舌头:“您居然还敢让我处理下一次……”

由于视野和能力都实在有限,我无法像电影里的查理那样胸有成竹地从上面下刀,只能改变站位来到他的侧面。可他身侧的位置对我来说同样困难无比,我用刀背比划了几下,又左右来回绕了几圈,最终还是忍不住提出了申请:“我能坐在您腿上吗?”

正闭目养神的斯内普似乎有些意外。“……可以。”他迟疑地回答道,缓缓抬眼观察我的举动。

得到他的准许,我毫不客气地撩起睡裙裙摆跨坐在他的腿上。我敢说没有一位正经的理发师会用这种姿势服务客人,但在因走神而误伤了他之后,我此刻的确心无旁骛,比冬日里的黑湖还要波澜不惊。

可斯内普并不是。此时的他更像是夏日里的湖面,被学生掷出的石子激起了微小但层叠的涟漪。“你……”他迅速收回自己置于身前却与我小腹相撞的双手,在半空中稍作犹豫后把它们放在了两侧的扶手上,余光里我看到他将扶手抓得很紧。

“不要说话,先生,保持这个姿势。”我托住他的后颈,右手手腕抵在脖颈的另一侧,在他喉结停止滚动后谨慎地刮了一道——太棒了,这个姿势果然很好发力。

或许是因为泡沫停留得太久,斯内普颈部的皮肤已经有些泛红,这让我不得不拿出更集中的注意力去对待它。

“不要紧绷着皮肤,先生,我不想伤害到您的毛囊。”我盯着剩下的那一小块泡沫轻声说着,“还有,您可以扶住我的身体吗?我不想一直靠脚尖撑着地面——哦,非常感谢。”

令人心惊胆战的剃须阶段终于宣告了结束。我放下剃刀,用湿润的毛巾为他擦去残留的泡沫,接着像一名尽职尽责的质检员般用双手测试着每一块皮肤的光滑程度。“嗯……勉强可以吧!需要清水冲洗吗?”

被允许了发言和移动的斯内普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尽管听上去有些异常的低哑。“不用……涂抹些须后水就好。”

如他之前所言,半途而废可不算什么美德。为了不让客人亲自动手,我决定服务到底,拿过了那瓶淡绿色的须后水,拔开瓶塞把它少量倒入了自己的掌心。

“我喜欢它的气味。”我将揉搓均匀的须后水轻柔细致地涂抹在他的脸部和颈间,笑着问道,“它是不是从我一年级时就没有换过配方?”

“严格来说,它从我的学生时代起就没有换过配方。”斯内普任由我揉搓按摩着,深切的目光紧盯着我,“你从一年级时就在关注我的气味?”

“怎么了嘛!”虽有些羞涩,但我对此毫不避讳,爱意越是热烈浓厚就越要坦荡直白。“严格来说,还要更早呢。”

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很感兴趣,原本扶在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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