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国华在一边冷笑了一声。
沈炎也露出了笑容:“他现在坐在医政科科长的位置上,怎么查他的证据。
要不先抓了,再慢慢查。”
没等王向东开口,肖国华便不屑的扫了沈炎一眼:“沈炎,说你傻吧,你有时候还知道说话伤人。
说你不傻吧,你有时候又蠢得很离谱。
没有证据怎么抓我?你抓我试试?”
王向东也道:“沈炎,这个不能开玩笑。”
“王局,借一步说话。”沈炎道。
王向东摆了摆手,道:“事关肖科长,还是当着他的面说好一些。”
沈炎想说不止如此,可能还关系到你的亲人,但王向东眼神很坚决。
而且,王向东也很有主见,表示有什么事,等到肖国华的儿子被治好再说。
因为药方很简单,医院又有专门的煎药机器,所以速度很快。
只是二十分钟不到,白希言便抱着两袋用冷水降好温的药汤小跑了进来。
“喂药吧。”
肖国华见到白希夷过来,正要开口叽歪两句,被王向东制止。
一群人都围在病床边,盯着在病床上躺着的小病人。
小病人脸色苍白,双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看上去就很是憔悴。
他这会儿睡着了。
但他每次都睡不到十秒钟就会咳嗽几声。
那
种从肺部传来的气音让人听着都很是心疼。
白希言端着小碗,正要给他喂药。
“沈炎,白希言,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如果我儿子有什么意外,我一定饶不了你们。”肖国华睚眦欲裂。
“行了。”王向东皱眉道,“就这个方子,死不了人。”
肖国华正要反驳,王向东扫了他一眼,他顿时闭上了嘴。
白希言也开始给孩子喂药。
两袋药有两碗。
不过也是小碗,所以一两分钟后,白希言便将药给喂完了。
中途孩子也咳嗽了两三声,药都吐出来了一些,不过总的还好,两袋药,喝了一大半。
这倒不是小孩不愿意喝,而是药喝到一半,他便已沉沉睡了过去,
甚至还有了一些鼾声。
肖国华和邵敬文的脸色难看至极,王向东则是一脸的惊愕。
更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是,小孩本来十秒左右就会有一次咳嗽,而这次,他足足睡了两分钟却没有吭过一声!
“看来,药是对症的。”沈炎笑了笑,道,“孩子既然睡着了,那我们出去说?”
王向东点了点头。
来到屋外,沈炎看向肖国华,道:“肖科长,你还有什么话说?”
“哼,我无非就是爱子心切,关心则乱,你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拿出证据来
。”肖国华道。
说着,肖国华又补了一句:“只要有证据,我就认,你把我故意把自己儿子弄得病重来坑你们白家医院的证据找来。”
“肖国华,你这不是耍无赖吗?”白希言忍不住道。
“哼,你们三言两语就想污蔑公家的干部,谁给你们的胆子!”肖国华一边说一边看王向东,“王局,还请您给我主持公道。”
白希言焦急的道:“王局,肖国华分明就是……”
王向东伸手打断白希言的话,道:“肖科长好歹是中层干部,没有证据,就算是市里,省里,都无法处理的。”
白希言咬了咬牙,不知道说什么。
沈炎却是笑呵呵的道:“王局,刚刚我要你借一步说的,是关于那篇《兰亭集序》的事。”
“《兰亭集序》?”王向东一时没回过神来。
“就是我儿子临摹的那一篇。”肖国华顿时来了精神,“您当初还在上边留了墨宝呢。”
王向东怔了怔,随即笑着点头。
白希言俏脸一白。
尽管之前肖国华说过这件事,但见到王向东承认,她还是很难受。
王向东跟肖国华关系紧密,那肖国华这边以后怕是要一直跟她们白家纠缠了。
被医政科盯上,白家医院寸步难行。
“肖科长,你说那字是
王局签的?”沈炎道。
“哼,怎么,嫉妒?”肖国华傲然道。
他对于自己的儿子,很是骄傲。
“嫉妒谈不上,就是有点费解。”沈炎道,“我觉得,那字不是王局写的。”
肖国华看向王向东,王向东却不置可否,示意沈炎说下去。
他也有些好奇沈炎怎么知道那字不是他写的。
当时,他叫他儿子临摹自己的字,给前来求字的肖国华交了差。
这不是他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