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站着的那些汉子们听到了余秋月的话,相继噗嗤笑出了声。
“小余知青我刚才没听错吧,你的意思是,你要给那些粮食抬起来放好?你知道那一袋子粮食有多重么?”
“这城里来的小知青说句话咋还吹牛皮不打草稿呢……”
“可不说呢!”
男人们一个个纷纷用着一言难尽的神情上下仔细打量着余秋月。
更有人对她奚落道,“你一个娘儿们家家的,这么大雨水就要来了,你赶紧回屋里用被褥蒙着脑袋好好躲着吧,你出来添啥乱子呢!真是有意思!你多重?那一袋粮食百十斤,比你都沉,你指望啥能抬得动?”
周宴林脸上的神情复杂,他现下恨不能给全家人都叫过来好好瞧瞧这个小知青到底是啥为人!
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实话!
就这样,母亲还把她的话‘奉若神明’一般!
余秋月瞪了他们一眼,她撸起衣裳袖子,气急败坏的撂下了一句,“女人咋了,女人就不是人了?咋啥都要厚此薄彼拿着男女来说事?要不是我一开始好心好意提醒大伙儿赶紧收粮食,指不定这些粮食来不来得及收拾完呢。”
不等男人们再说啥,她便反手抬起了一大袋子沉甸甸的玉米朝着粮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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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余秋月这才反应过来。
她方才拎起来那么大一袋子的玉米,就像提溜着一袋子泡沫似的,一点都不费劲。
不但如此,她脑门上一滴汗水都没落下。
她周围的男人们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
“小,小余知青你刚才单手就给粮食拎起来了?”
“不是吧,那里面装的不会是空的吧?”
他们难以置信般的快步飞跃冲上前来!
有人将余秋月方才丢在地上的玉米袋子拎起来,不拎不打紧,一拿他们都纷纷吓一跳!
沉甸甸一袋子的玉米,少说也得有百十来斤。
余秋月就这般水灵灵的左右开弓,一手拎着一袋快步走来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
就连对余秋月意见不小的周宴林也此时愣在了原地。
他们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谁见过这样的阵仗?
就算是这乡下女子再怎么能干,也绝对做不到像余秋月这般,毫不费力的左右手各自拎着一袋子玉米棒子朝着粮仓走来,且,她还脸不红心不跳……
看上去丝毫不费力!
不说女同志,就连他们这些经常在地里干活儿的男人们,也根本无法像余秋月这么轻松!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了余秋月这么一出……
方才还在边上歇晌,累的哼哧哼哧的男人们现在纷纷站起身来。
尽管他们嘴上不说啥,实际上心里老不是滋味儿了。
被一个年轻瘦弱的小知青给比下去!
还是一个女娃!
他们这些大老爷们的脸面往哪儿搁?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不得被人给笑话死?
周宴林三步并作两步飞冲上前来,他一把将手搭在了余秋月的脑袋上。
他试了试。
这个女人的脑门上有温度,是活的。
可一个大活人,怎么会……
“哥,你疯了!”
周宴江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余秋月还傻兮兮的看向周宴林,不理解的问了一句,“你干啥?”
“我,我就是想试试看,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人。”
周宴林说话的时候,还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和周宴江俩人打小就没少听说这村里那些富有灵异色彩的故事。
譬如,水鬼。
毕竟一个寻常瘦弱的女子,谁能说拎就拎起来这百十来斤的玉米?
还左右开弓,一手拎着一袋子粮食……
这青天白日的,谁看了不害怕?
“你啥意思?你是不是脑子抽了?人家小余知青活的好好的,咋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成了女鬼了?”
周宴林说完赶忙将余秋月给护在身后,像是生怕他大哥要伤害她似的。
余秋月也是无语……
她低头扫了一眼脚边上的影子,“我是个大活人我才有影子,我要是噶了,还能有人影么?”
这话倒是在理。
不过,群众们的眼睛都是雪亮亮的,大家伙都瞧着她空手提粮食。
这件事一定要找个合适的借口,不然的话说不下去。
另外……
在这乡下,这年代里,不就是能者多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