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尚且来不及吐一个字,说一句话,这些人便纷纷倒下了。
徐哲:“……枫晚兄,辛苦你了。”
叶枫晚淡然收剑,冷淡颔首,逼格十足。
两人一同结伴行医,闯荡江湖,自叶枫晚伤愈以来,不知不觉也有数月之久。
徐哲以神医的方式疑惑过:“枫晚兄,你可曾多少回忆起过去之事?”
叶枫晚微微蹙眉,摇头。
徐哲奇怪了,道:“说来稀奇,像枫晚兄这般头部无伤,身上无害,却缺失了记忆的例子,我倒是当真未曾见过。”
叶枫晚稍有犹疑,似是要说什么。
徐哲却已经自发的接上,恍然大悟道:“不,我曾看过,若人遭受巨大变故,经受巨大刺激,一时失忆倒也平常。”
徐哲沉思片刻,又道:“你说你只对‘徐哲’此人印象深刻,看来当真如你所说,徐哲一是你的仇人,屠你全家,杀你亲友,屠你爱人,侮你人格,要不然,就是徐哲此人是你的亲人家友,被人所杀,你才经不起刺激,一时失了记忆。”
叶枫晚:“………”
叶枫晚双眼定定的看着徐哲,不语。
这些日子,颜医与剑客也稍稍熟悉些了,颜医知道,这剑客只是看着冷了一些,但实际上,却是个观察入微体贴细心的好人。
徐哲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叶枫晚的发梢,他知,叶枫晚并不会因为这样的举动恼怒生气。
徐哲摸够了,叹息道:“枫晚兄,你想记起过去的事情吗?”
叶枫晚先是点了点头,又缓缓的摇了摇头。
徐哲摸不准这答案意味着什么,就如五月已过,他却仍然摸不清,叶枫晚是否当真是失忆了一样。
当然,这一点,对于叶枫晚来说也是相同的。
这五个月里,徐哲无疑是感到轻松与惬意的。
他是一名普度世人神医,医术高超但武功不足,而叶枫晚就是那名与神医同行的剑客,纵然冷言少语,却以武力保神医一路安康。
如此两人结伴行走江湖,踏遍大江南北,望遍五湖四海的日子……就像是他曾经的梦中一样。
这样的日子,可不就是飒爽快活的如同神仙一般。
或许,叶枫晚是真的失忆了呢?
今夜的月色太过醉人,连带着徐哲注视着叶枫晚的目光,也渐渐恍惚起来。
叶枫晚察觉到了,轻声道:“徐大夫?”
……是啊,无论叶枫晚失忆没失忆,这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他还是“颜医”,叶枫晚此人……无论怎样做,都是无碍的。
颜医沉默半响,霍然间眉目顿柔,展颜一笑。
他毫无间隔的拍了拍叶枫晚的肩,轻轻笑道:“无事,便是你这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凭着你这一身本事,也绝不会庸碌一生,浑噩无为。”
今夜,徐哲的心情不错。
意识到这一点,叶枫晚觉得,他或许可以再问些什么。
于是他也开口问了,道:“徐大夫,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徐哲笑道:“枫晚兄有事直说便是,何需如此踟蹰犹豫?”
叶枫晚伸出手,缓缓靠近徐哲。
徐哲挑眉,不动。
叶枫晚的指尖,最终触到了徐哲的半边面具上,他沿着面具上精致的金色纹理,缓缓摩擦勾勒了半响,才声音清冷的开口道:“徐大夫戴这面具,是如江湖所言,或因容颜已毁、或欲减少麻烦,还是……”
叶枫晚话音未落,便与徐哲两人齐齐抬头,望向上空。
一轮弯月孤高的悬挂在天上,徐徐晕开的光辉明亮皎洁,铺散开来的星河也显得额格外灿烂。
今夜的月色极好。
但正是因为这样,那个逐渐靠近的黑影,才显得无比突兀。
夜空中,正有什么东西,朝这处快速飞来,缓缓降落。
叶枫晚眯了眯眼,那是一只……鸽子。
是信鸽。
面上,徐哲仍旧微笑着,心中,徐哲却是情不由衷的咯噔了一声。
那鸽子似是与徐哲极为熟悉,在半空画了半响的圆弧,便轻门熟路的,降落在了徐哲的肩头。
徐哲爱怜的摸了摸鸽子的翅膀,然后小心翼翼的,抽出鸽爪中的袖珍竹筒。
徐哲敛下眸,借着满天的月光星河,静静的逐字细读起来。
信极为简短,只有区区两行。
徐哲读了三遍,将信纸在手中揉成了碎末,夜风一吹,便连一丝踪迹也见不到了。
见徐哲面色微变,叶枫晚心思一转,道:“可是有了麻烦?”
徐哲拍拍手掌,一扫下摆,席地而坐,他拿过一截木枝,捅了几下面前熊熊燃烧的柴火,或许是因为这火烧的太旺,也太过温暖的缘故吧,在这火光的对比下,颜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