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同一地位的北丐与西毒,且黄药师早已与洪七公已交好近十年,这次还托洪七公缠住欧阳锋,前阵子洪七公一直没消息,黄药师其实也忧心于洪七公,于情于理,黄药师都应出岛相迎。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北丐西毒两人方才下船,西毒便朝黄药师打了过来。
黄药师岂能逃回桃花林?
自然是出手果决,果断应战。
打嘛?不就是打啊!这段日子先是和洪七公打了一场找他帮忙,事后又心里郁气难抒找王重阳打了一场,现在再跟欧阳锋打上一场,天下五绝也就只有那个身在大理的段智兴,真正意义上的于《九阴真经》以及血衣童子此事上置身事外了。
西毒东邪交手,小辈自然插手不得。
洪七公人好,怕那些出桃花林一探的小辈多遭波折,因此特地过去桃花岛弟子那边,就怕误伤了他们。
黄药师与欧阳锋,两人都冷着脸,一边打一边说。
欧阳锋怒道:“你家大弟子跳崖就跳崖!作何非要缠上我家大侄子?!”
黄药师冷哼:“缠上?也不瞧瞧究竟是谁先缠上的谁!你那侄儿欧阳晚自小得了癔症,十数年来对我岛徐哲风念念不忘,如今他跟着哲儿跳崖,终是完成心中所愿!找到徐哲此人,怕他是连高兴都来不及,你这做叔叔的却这般丑态,当真缀了西毒的名头!”
胡言乱个语!
胡扯八个道!
欧阳锋大怒,蛇头杖顶蛇嘴一张,数发渗毒暗器便朝黄药师速速飞去。
观战众弟子心惊大叫:“师父!”
洪七公将众位弟子拦在桃花林边,悠悠然灌了口酒,才抹抹嘴角道:“打打打,就让他们随便打!这两位一个失了大弟子,一个没了大侄子,心中都难受的紧,再不好好打一场,怕是这心中,都要给憋出病了哟……”
见这群小辈仍是一个个面带忧色,洪七公笑眯眯道:“莫忧莫忧,他俩谁都奈何不了谁,也就场面看起来比较凶,东邪西毒都是聪明人,自然也知道,万一这时候打出真火气,将来反而是便宜了别人,顶多到最后受点小伤,动不了根骨,你们这些做徒弟的,就别瞎操心了。”
冯默风瞅瞅那边,瞅瞅这边,深觉洪七公说的有理,于是抱拳躬身道:“七公,听闻你自小便与大师兄认识,也正是你带着大师兄找到了师父……你能不能与我等说一说,有关于大师兄的事情?”
言罢,众桃花岛弟子也纷纷看向洪七公。
陈玄风这次不说“你怎的还称呼他为大师兄了”,盖因黄药师与冯默风归岛后不久的一个下午,黄药师就将众弟子聚在一起,虽未吐露其中真相细节,也将血衣童子与《九阴真经》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且道你们大师兄的身世与《九阴真经》有所牵扯,最后还说:
【徐哲风永远是我黄药师门下桃花岛大弟子,永远是你们的大师兄。】
【若他日在江湖游历,听到对你们大师兄不敬的言辞,或去或杀或教训,任凭心定。】
冯默风当时就开心极了。
但待他事后在私下里去问黄药师,大师兄究竟是否还活着的时候,黄药师却没给他任何回应。
还有那封信。
那一封被黄药师震碎的信,对于冯默风来说,也始终都是个谜。
将时间线推回现在。
这头,洪七公一边灌酒,一边给这群小辈说说他们大师兄昔日的故事。
那头,黄药师与欧阳锋从沙滩边打至悬壁礁石,又从悬壁礁石打至木船之上,继而只闻几声轰隆巨响,木船应声破裂,黄欧两人又施以轻功,脚尖点水,奔至沙滩,继续打了起来。
洪七公此时已将他能说的,全部说完了,他最后道:“再次见到哲儿娃娃,便是他和黄老邪,还有你们这帮师弟师妹,一起在江湖历练了。”
陈玄风稍一迟疑,道:“七公,师父虽然跟我们说了大师兄就是血衣童子,血衣童子自中神通手中得九阴,继而携九阴跳崖此事,但其中的细节并未告诉我们,不知你可否能……”
洪七公瞅了在那边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人一眼,才道:“这可不行,既然黄老邪没告诉你们,老叫花自己也做不得准,小娃子你要不自己去问问你师父,要不待会等黄老邪打完了,你当着黄老邪的面再来问问七公,若是你师父允了,七公我把知道的与你说一说,倒也没什么关系。”
这事如果敢问师父,还能偷偷摸摸的来问你?
陈玄风摇摇头,不说话了。
那头,欧阳锋突然爆出一声怒呵,恨声道:“东邪!我奈何不了你!就杀光你桃花岛弟子!来为晚儿陪葬!”
黄药师厉声道:“尔敢!”
见欧阳锋那神态竟不似作伪,甚至抛下黄药师,轻功朝这边赶来,洪七公立马心道不妙,对陈玄风等人道:“你等先入桃花林,欧阳锋这会怒火攻心,保不准会恼羞成怒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