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哲儿顺利的成为了黄药师的小厮……不,徒弟。
但是小厮应该做的事情,徐哲还是要做的,诸如端茶倒水逮鱼烤肉。
黄药师的行程慢了下来,因为他如今不再是孤身一人,还有了一个弟子。
清晨扎马步,上午学知识,下午讲武功,晚上清心沉思,总结一日所学所得。
小小哲每天都累成狗,流血流汗还流泪,衣服一天一身都不够换的,必须随时随地备着三身衣裳。
黄药师问过:“你想学什么?”
徐哲反问道:“师傅你会什么?”
黄药师傲然一笑:“只要你说的出口的,没有我黄药师不会的。”
小小哲眨眨眼,欲言又止。
黄药师见状追问:“你想说什么?”
小小哲犹疑:“……师父你先答应我,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黄药师一声冷哼。
小小哲咬牙:“那师父,你、你你……那你会生娃娃吗?”
黄药师:……
逆徒!
于是当天,小小哲扎了五个时辰的马步,第二天苦的连站都站不稳,还是被黄药师抱在怀里,赶了一天的路。
小小哲觉得特委屈,扯着黄药师的衣襟道:“师父,你明明答应我不生气的……”
黄药师懒得理他。
小小哲又低落道:“师父,我很贪心的。”
黄药师停下脚步,垂眸看向怀中的小娃娃。
黄药师问道:“贪心又有何不好?”
徐哲道:“我怕贪多嚼不烂。”
黄药师嗤笑:“你这小娃娃,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还有什么怕的东西了。”
潜意思便是,只要你想学,你肯学,下力学,我便什么都能教给你。
黄药师见他精神了,想把他放下,奈何小小哲脸皮够厚,硬是拽着黄药师的衣领,死活赖在对方怀里不肯下来。
……将来还是要个女儿吧…?
黄药师有些头痛。
徐哲揪揪黄药师的衣带,问:“师父,那我还要打基础到什么时候啊?你什么时候才会正式教我武功呢?”
黄药师伸手弹额头,见徐哲的脑门红了,才道:“欲速不达,你根骨甚好,我是你的师父,自然不会负你,作为我的大弟子,你只需按照我教你的一步一步来,将来的成就绝对不可小觑。”
徐哲眼珠转了转,又提出:“那师父,关于晌午时的课业,我能不能不要那什么奇门循甲、琴棋书画,而是先学点别的? ”
这还是第一次,徐哲在黄药师面前,主动提出他想要些什么。
黄药师沉声问:“那你——想学什么?”
徐哲从黄药师怀中跳落在地,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腿,才认真抱拳道:“师父,哲儿最想学的当然是武!想习得一身能保自己,护他人的武艺,再者就是……”徐哲咬唇,沉声道,“师父,哲儿想学医……并且在医术有成前,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学!我……我当然也想像师父一样,上懂天文,下知地理,各种本事无一不晓,无一不精,但是在那之前,我想学医!除了武功,只想学医!”
黄药师没有问徐哲为何想学医。
但是第二日晌午,原本的课业便全被换了,摆在徐哲的面前的成了本本医书。
正如黄药师说的,他什么都会…………………………除了生孩子。
既然徐哲想学医,他便教他医。
而至于武艺方面,他倒是真的看出这孩子是多么的贪心了。
徐哲是这么对黄药师说的:“师父,你会什么,就教我什么,我不要什么偏好,只要你教的武功,我全部都学,而且都……我一定能全部学好!”
徐哲垂下眼皮,又继而仰头,一双黑眸清亮明朗,倔然道:“我也知道,或许专攻掌法、专攻剑术、或者专攻轻功才是最好的,但是既然师父你都能样样皆精,为什么我不能呢?如果师父你可以,我当然也可以!如果有人能做到,那么我也肯定能做到!如果不曾有人做到,我也可以去做那第一个做到的人!”
黄药师没有觉得这黄口小儿太过高傲。
他试过徐哲的根骨,天赋百年一遇,又一同相处数月,也多少了解这小娃娃的为人。
这并非自傲,而是自信,这个娃娃有着一根不容任何人折断的傲骨。
黄药师的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骄傲。
看,这就是他黄药师的弟子。
就算本是存了劝解他专攻一道的心思,但黄药师最终只是淡然道:“那会很累。”
闻言,方才还板着一张脸的小娃娃,立马破涕为笑。
小娃娃装模作样的挺了挺胸膛,嬉笑道:“没事,我不怕累!我就怕师父你不教!”
徐哲不是一个天才,但确实也不是一个笨人,最难能可贵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