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迅速说道:“我本就该学剑。”
少主面上的冰寒稍霁,双眼明亮:“你的剑在何处。”
徐晚微微眯眼,高声说道:“剑在手中,剑在心中!”
寒光点点,少主拔剑:“可请一战!”
徐晚摇头,干脆利落的拒绝道:“不可,我尚有心事牵挂,无法一战。”
在橙二听来,这除了最后一句话完全都是废话啊,这都说了些什么啊……什么人就是剑,剑就是人,心还是剑,剑还是心的,心是肉做的,剑是铁打的,这能一样吗?你让心和剑互捅一刀看看,这不明摆着是一本正经着胡说八道啊!
然后……
怎么这么一说他们俩就看对眼了呢!
橙二目瞪口呆,恍惚中似乎了悟了他为何不能成为一名剑客的原因。
因为他不懂如何胡说八道。
徐晚那贱人和少主一见如故,以剑为话题,说了一堆看似很有道理但他根本听不懂的话,然后便被少主邀请去了万梅山庄,名曰论道——论剑道、论剑意、论剑心。
云里云雾的橙二尚未从这云里云雾的神展开中回过神来,便见徐晚那贱人转头看他,嘴角带笑,看起来心情颇好。
叶枫晚刻意回避了任何与魔教挂钩的字词:“教主,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既然已经临近中原边缘,我们便就此别过吧!”
橙二:“……你竟然会笑。”
叶枫晚继而大笑:“我为何不会笑?”
不,上面那句“你竟然会笑”,简直伤了教主的一身酷拽气质。
橙二·魔教教主压低了声音,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给本座解药。”
“解药?”叶枫晚的心中升起一股奇妙的愉悦感,笑道,“不,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毒藥,反而是对身体无害的下品止血丸罢了,我——”他刻意的拖长了音,“怎么会用那种下药的伎俩?”
那你就会用那种撒谎骗人的伎俩了吗!!
被骗了一路的橙二险些吐血。
偏偏那罪魁祸首还振振有词:“其实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你毕竟是一教教主,哪怕是权宜之计,我对你下了毒藥,将来面对的必定是无穷无尽的报复与追杀——虽然今后也不一定见得有多好,但‘对教主下毒藥因此被追杀’,与‘绑了教主因此被恼羞成怒的教主报复追杀’,明显是后者好听一些吧。”
那也是对你好听!不是对我们教主好听啊!
此刻他就是魔教教主,然而真正的魔教教主却不是他。
没脑子的橙二气的说不出话了,可是要打他又打不过,纯属顶着教主的壳子给教主丢脸罢了!
气的无言的橙二沉默了半响,所能做的也只有继续一声冷笑:“好,徐晚,好一个徐晚,本座记住你了!”
叶枫晚微笑:“无妨,记住我的人实在太多了。”
笑!笑!我叫你笑!以前一个月从来不笑一下!现在有什么好笑的!
橙二冷哼数声,红衣飞扬,翩翩而去。
橙二的内心今天也一如既往的哭泣着:他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后事,他该如何回去跟教主复命……
一直沉默的西门吹雪这时才道:“西门吹雪,我的名字。”
见那魔教教主真的没了踪迹,二少才回头道:“我名为叶枫晚。”
“叶枫晚?”西门吹雪重复一遍。
叶枫晚顿时爽朗一笑:“啊,‘徐晚’那是骗他的,不过我对你一见如故,很喜欢你的性子,因此不想骗你,”在这个人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几丝庄主的影子,“不过若在他人面前叫我,还是请叫我徐晚吧!我能叫你阿雪吗?还是西门?”
这直球有点太直了……
西门吹雪:……刚才初见时明明和他人设相同,怎么片刻后就不一样了?
西门吹雪一时没有回话。
于是二少自来熟道:“若你不反对,我就叫你阿雪了,要是不乐意,你随时与我说一声,我便改口西门,或者其他你更中意的称呼。”
雪衣乌发,面容冷峻,西门吹雪一言不发,转身走向山头的万梅山庄。
他好像碰上了一个和陆小凤一般自来熟的人。
不,就算是陆小凤,也没有初见之时便说“我要叫你阿雪”。
而西门吹雪在日后很久才意识到,叶枫晚此人的“熟”,是与陆小凤截然不同的。
同样是“熟”,陆小凤此人是热情的,而叶枫晚却是冷漠的。
二少自然不知道西门吹雪心中所想,迈步跟在其身后。
他想,现在终于来到了中原附近,摆脱了魔教教主,还碰上了一个这般正直的剑痴,如此的执着于剑。
仅仅是一个照面,再加少许交谈,这个事实便分外的显而易见了。
而且此人不仅实力高强,看那山头荣华富贵的山庄,想必有钱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