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顶层都是一间房间,且只有专用电梯能够直达。
房间大的吓人。
祝烟萝感觉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又回来了。
紧接着,她整个身躯都被裴涣搂进怀中。
“我给你开的条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非得逃呢?”裴涣的胸口好似被一块大头顶着,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挤扁了,“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离开我?”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祝烟萝比他淡定得多。
她的回答,让裴涣很不满:“为了那个储星罗?!”
蛋糕上的名字是他。
她来k国也是为了他。
她心底的那个人也是他!
“裴涣,裴总。”祝烟萝挣脱开他的手臂,毫无惧色地和他对视,脸上的表情有嫌弃,也有鄙夷,“你到底想干什么?玩弄我,觉得很有意思?把我囚禁在帝都天府、或者b城大学、追踪我的手机、不远万里来到k国,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你想要那晚的答案,我想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你裴涣裴大总裁本事通天,把朵娅找回来问问不就知道一切了?何苦纠缠着我不放,还是你裴大总裁还有别的什么特殊癖好?”
“不要这样和我讲话。”裴涣被她的态度搞得很不耐烦。
祝烟萝不依不饶:“我不过问了你几句,这就受不了了?那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被你困在各种囚笼里,每天看你脸色行事,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心态,早一根绳子吊死了。再说了,我们都坦诚相见过了,还有什么不能拿到明面上讲的?”
裴涣好烦她的问题:“牙尖嘴利,我困住你?我困得住你?看我脸色行事……你真好意思说。”
祝烟萝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破口,想到这一层面,她自己也有些惊讶:“少避重就轻。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你做了这么多,费了这么多力气,不会是因为……”
“……”
“你喜欢我吧?”
祝烟萝挑着唇看他,带了些不屑的意味。
裴涣一脸严肃:“那又怎样。”
“……”
那又怎样?
好,很好,这很裴涣。
祝烟萝:“没想到我还挺擅长猜谜的,一猜就中。裴总,在你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先来后到的道理吗?”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今天、乃至以前,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了!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谁也没有办法撼动他在我心里的地位,我喜欢他,谁也替代不了!”
“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跟我做那些事。”
“那次是个意外!”
“在b大那次呢?也是意外?”
“那是你威胁我的!”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还有个江湖老道未婚夫,现在却背着他过来偷吃,祝烟萝,你的生活真是比我的还要精彩。”
“我跟你怎么能比。”祝烟萝已经把害怕什么的都抛之脑后了,“除了被衣冠禽兽逼着就范,我可洁身自好的很!我可不像你裴大总裁,连路边的野猫野狗都不放过。”
“你在胡乱讲些什么?!”
祝烟萝已经拿捏了使裴涣生气的精髓了。
随便说两句,就能引得裴涣勃然大怒。
“你不要过来!”
祝烟萝抄起一件趁手的工具就指着他。
她手上的,是个垫咖啡杯的瓷碟子。
而且是个圆的,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
“呵,你不会以为这东西能伤到我吧。”裴涣一步步靠近。
祝烟萝拿着瓷碟子就往自己脑袋上砸。
“啪”的一声,瓷碟子碎作好几块,小的飞了出去,大的落到地上,碎成了渣渣。
祝烟萝手里还有一块,对着脖颈的部位摔出了棱角,她只要动作一快,就能轻而易举地割到大动脉。
“你放下!”
“你给我站那儿!”
祝烟萝的脑袋上的血在她的额头上肆意流淌着,有两道血迹经过了她的右脸,停留在了她的嘴边。
“你这个疯子。”裴涣深吸了一口气,刚迈出的步子被她喝止,只好后退了几步,走到门口安装的座机那儿,拿起来就吩咐道,“叫几个人上来,把楼顶打扫干净,还有医生,越快越好。”
“给我滚出去!”祝烟萝咆哮着,手抖个不停。
裴涣已经退出去好远了,祝烟萝还是觉得见到他就生气。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很……”
“还不是被你逼的,你一定要见到我死了你才甘心吗?!”祝烟萝哭泣,“你出去,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我以后都不想见到你!”
裴涣刚想要说些什么,身后就响起了敲门声。
“你不出去,谁都无法近我的身,包括你身后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