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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2 / 2)

玄紫的魔气将他笼罩,羡宁还未来得及忧心,荒古指环迸发出金色的光华将灭魔君逼退。

气浪甚至波及到了其余几个魔君。

乱尘下,他缓缓抬眼,眼中藏着戾气,“找死吗?”

眼看灭魔君不敌,除胆小怕事的庚爻和向来不掺和内乱的蚩邑,三人合力腾身,夜幕被通天魔气染的发红,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羡宁,夺回兵令。

可谁能想到少女的身体里住着老鬼的魂,重玹面色不惧,指尖却不停的摩挲着荒古指环。

他其实并没有把握,但他赌羡宁不会让他死,至少,不会让这具身体死。

猎猎罡风下,他抵抗有些吃力。

蓦地,身后一双大手拢着他,语气微扬意味不明的说道:“叫声夫君,我就替你收拾他们。”

她语气轻飘,却还是如雷贯耳般落入了众魔君耳中。

几乎是刹那间,玄紫的魔气在他们眼前炸开,将他们击出数丈高又狠狠的摔了下来。庚爻缩在桌子下,看着他们满脸灰尘的模样颤巍巍道:“早听我的就不用遭这罪了。”

他拍拍袍角的土,“也不知道你们图什么。”

“父亲!”

誉落尘从夜色中现身,她好看的眉眼拧在一起,心中却凉如冬雪。

她知道父亲的野心,也知道重玹的筹谋,她明白重玹不甘心一直做一个傀儡,所以她竭力的想要拿捏实权助他一臂之力。

可她看着夜色中和羡宁搭肩搂腰的重玹,眼底升起一阵酸意。

从前那个叫他尘儿的和煦温柔的人,终究是葬于难明的夜色下。

或许,从她为了兵权入屠长老门下时,他们就回不去从前了。

可细细算来,她又无可奈何。

若是他能脱离桎梏,她不介意为踏板。

但多少有些不甘心。

重玹揽着羡宁回了长明宫,今日之事闹的这么大,屠长老不定什么时候会发难,他必须尽快和这个小妖换回来。

他将羡宁甩在软塌上,羡宁慵懒的扬了扬头,重玹长得本身就有些邪气,在羡宁仰头笑间,添了一抹放荡不羁。

“夫人心急什么?”

羡宁有意调侃他,重玹黑眸微眯,眼神逐渐变得探究玩味起来,他微微凑近,“他们说的不无道理,你今日究竟想做什么?”

羡宁懒散一笑,“我想做什么魔尊不知道吗,我想要……”羡宁凑近他耳边,“你的命啊!”

她轻声细语却说着最阴冷可怖的话来。

重玹收回目光,不屑一顾的瞥她一眼,“那就看你做不做得到吧。”

说着,他没给羡宁半点反应机会,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话。

难听的话。

他记得如此能换回来。

羡宁眼睛睁的滚圆,怔愣少焉便用力推开重玹。可谁曾想重玹似是知道她的动作,轻而易举拦了下来。

齿间被撬开时,羡宁十分抗拒的推着重玹。

她还没受过如此屈辱,在她挣扎间,掌心触到一片柔软。

一瞬间,她和重玹都愣住了。

不知怎的,她自己竟生出一阵耍流氓被当场捉住的羞愧来。

怔然间,刺目的白光乍现,换回来的羡宁看着自己强吻近在咫尺的重玹连忙抗拒的跳了老远。

“你!!!无耻!!!”

重玹舔舔唇,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羡宁左思右想,感觉怎么着都是她自己吃了大亏,气鼓鼓的恨不得要掐死重玹。

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殿外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羡宁愤愤的冲重玹比了个恼羞成怒的手势,拂然离开。

望着她怒气冲冲的身影,重玹没有半分不悦,反而面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垂着眼睫似还在回味着什么。

*

江以北虚弱的踱步,“咚”的一声撞开了门,此时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合门,踉踉跄跄的跑到椅子上坐下,然后从桌下的暗格中取出伤药来给自己止血,包扎伤口。

虽然重玹开口,若他不死便饶过他擅闯之罪,可魔医到底是怯弱不敢得罪重玹,不敢来为他处理伤势,不过他向来心高气傲,也不愿意去开口求人。

他背部双臂双腿皆被灼伤,他先将止疼药粉洒在双腿上。药粉刚落,江以北便发出“嘶”的一声,青筋暴起,面目狰狞,显然是痛苦不堪。只可惜背部不太能够得着,晏昵殿内所有侍候的魔侍皆被撤走,江以北只得尽力将伤口处理好。

花了许久,他才勉强处理好自己的伤势,豆大的汗珠挂在额间,他也累的闭目,打算歇息。谁料内殿有一丝微响,江以北倏然睁眼前大步过去,只看到一个白玉纹瓶在桌上晃了两下。

江以北稳住脚步,悄然向着窗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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