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到开门的时辰。
羡宁找到一处食肆,那店家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说要买鸡便自己去后院子捉去。
那店家也是豁达,回了卧房继续睡,也不怕羡宁二人偷了鸡跑掉。
羡宁只身闯入鸡窝,像个偷鸡贼一般扑过去,激的鸡窝乱成一锅粥,鸡毛乱飞。
庄福扶额,礼貌开口问道:“要不我来帮尊主?”
羡宁摆手拒绝。
她骨子里总有一股不服输的劲,越是难办越是想要做出一番成绩来,尽管这对庄福来说并不难办。
直至碧空如洗,羡宁才一身鸡毛的拎了四只鸡出来。
等的庄福都坐在石阶上打起了瞌睡,看着羡宁这幅狼狈的模样,庄福伸手接过鸡装进笼子里,问道怎么不用法术。
羡宁一怔,机械的转过头,“我……这……活动活动筋骨罢了,况且我们也不能事事都依赖法术。”
庄福面上点点头,心里却犯了嘀咕,抓几只鸡能活动什么筋骨,是给鸡活动筋骨好使肉质劲道吗。
回到魔域后羡宁掀起笼子,笼子的鸡一下子扑腾着翅膀飞了出来在厨房窜来窜去。羡宁急忙追着,吓得庄福连连后退。
奈何鸡飞的速度极快,羡宁跑的满头大汗都无法捉到一只,庄福在门外看着热闹,也不进来搭把手。羡宁缓和了气息,伸手施法,终于是将那四只乱飞的鸡捉住了,不过庄福的厨房也被搞得乱七八糟的。
羡宁捉到鸡后拿起菜刀在鸡脖颈处划了一刀,鲜血汩汩流出,一刀毙命。
“庄老头,接下来怎么办啊。”羡宁手忙脚乱的叫喊着。
“先拔毛。”庄福在门外磕着瓜子说道。
“啊?这……怎么下手啊。”
……
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鸡汤终于做好了。
重玹仰躺在合欢池旁,听着景涔禀告他取了些什么药,还说元大人说下次再来取药要收钱了。
重玹作耳旁风听听罢了,松香灌入鼻腔,重玹泡的浑身舒爽,半点不想动。
“景涔。”
他缓缓开口。
“你损耗颇多,不妨一起下来泡一泡。”
在听到景涔拒绝的回应后他缓缓睁眼,漆黑的瞳仁划向景涔,带着魔尊特有的不可置否的语气,“下来!”
景涔连忙褪去衣袍落水,半点不拖泥带水。
果然混账一些事情会简单许多。
他缓缓打量着景涔,景涔不止面色白皙,连身上也如雪洁白。只不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却是不计其数。
一道道丑陋狰狞的伤疤横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像是一条条污名冠在无辜之人头上。
景涔被他盯的十分不自在,挪了挪身子道:“尊上,我还是上去吧。”
“站住。”他嗓音冰冷,目光如炬,“这是如何伤的。”
他紧盯的目光下,是一道贯穿心脉的伤,在景涔挪动时他在他的后背同样看到了狰狞的伤痕。
魔域活着是艰难,可景涔不是屠长老派来的吗,他不该过得如此攸关。
景涔低头看了一眼,“报恩。”
“报恩?”
重玹的眉头凝起,不解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和伤口上打量。
在他还要开口问时,合欢池的门被叩响,旋即进来的是一袭竹青衣裙的羡宁。
重玹抬眸,只见景涔褪下的衣服直接将景涔裹住,不漏出一点肌肤。
羡宁绕过影屏看到了景涔重玹紧挨着在泡澡,急忙撇过头紧闭双眼。
重玹正仔细盯着景涔的伤口,不免靠的近了些,在三人目光触碰之时,油然而生一种尴尬。
景涔急忙披上湿漉漉的衣袍跃出合欢池,恭敬道了一声“尊主。”
“你怎么来了。”重玹尴尬之中夹杂着意外的问道。
“来给你送鸡汤。”说话间还将手中端的鸡汤移了移好叫重玹看得到。
重玹不会是断袖吧……
一个念头浮现在羡宁脑海。
不过片刻,重玹便走到羡宁面前端走了鸡汤。
此时重玹和景涔已经穿戴整齐,只剩湿漉漉的乌发如墨般披散下来。
重玹在桌前坐下,抬手置出几个药瓶,“听闻你受伤了,这是药。”
“我没受伤啊。”
羡宁盛汤的手一顿,狐疑的看着重玹。
重玹尴尬的看了一眼景涔,“听说你和阿殊一齐去了极恶之地,这药本来是给阿殊备的,不曾想他伤好了,便给你吧。”
羡宁盛满汤复盛第二碗,“我没受伤。”
果断的拒绝了他。
重玹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看着羡宁打算递给景涔鸡汤时急忙伸手拍了景涔的手背,抢过鸡汤。
“不准喝。”
羡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