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寻棉你们能不能帮我去问大人借一下书?”林瑾脸上写满了高兴。
要不然她自己去也可以。
“这个……”寻棉和杏儿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本书珍贵,世间只此一本,姑娘要借怕还是要亲自去借才行,我们怕是借不到的。”
“话虽如此,但是我怎么感觉不太相信呢?”林瑾总感觉这两个丫头话里有话,有点不怀好意的味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不告诉我?该不会……”
“这书是姑娘自己要的,婢子不过是实话实说,姑娘怎么还倒打一耙呢。”杏儿嗔了一眼林瑾,好像在怪林瑾颠倒黑白一般。
林瑾一想,好像确实没毛病,如果这世间只有一本也确实珍贵,宋时秋不愿意轻易拿出来也是正常的:“那……现在再回一趟丞相府?”
“这个时辰再回去?那姑娘今日是要在丞相府宿下吗。”寻棉提醒林瑾,但心里是希望林瑾回去的,尤其是在知道林霖和林瑾之间的恩怨之后,她们每日都防着林府的人跟防狼一样,就怕外人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林瑾犹豫了一下,神色苦恼:“对哦,现在再过去,是不是会给时夏姐姐他们添麻烦啊?那该是改日吧,或者我到时候和时夏姐姐说一声,让时夏姐姐拿到书院给我。”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她实在是太聪明了。
寻棉和杏儿原本是想借机劝林瑾日后就在丞相府住下,不然总是两边跑的麻烦,谁知道她们根本没有机会劝,林瑾就直接想到了法子,也没有一点要回丞相府的念头。
“姑娘,如今二姑娘的身子越发的差了,姑娘不想多陪陪二姑娘吗?”寻棉也不再拐弯抹角,反倒是开始语重心长的使用怀柔政策,“二姑娘那么喜欢姑娘您,若是能常常见到姑娘心情肯定会好的,说不定二姑娘心情舒畅,病情就会渐渐好转呢。”
“我想啊。”林瑾想到宋时夏的病,长吁短叹。
她就是想,所以才会一直在林府待着,哪怕再忙也会让人往女主的院子送些小玩意儿刷好感。
“你们日后就懂了。”林瑾在桌上挑了挑,最后还是选了一本医书翻开来看,中医最讲究的是养和固,跟护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她看起来并不是很难懂,只是把脉这些高深的东西她目前还不懂。
但若只是要她死记硬背这些药材的功效还有样子,她是真的能背的下来。
寻棉和杏儿只能无奈的叹气,到底还是她们姑娘才是主子,这种事情她们也只能劝,要是劝不动也只能听之任之:“那婢子去给姑娘煎茶来。”
“不用煎不用煎,就像平日那样泡就好。”林瑾如今虽然明白了一点煎茶的门道,但是她还是喜欢喝冲泡的,或许她天生就没什么品茶的细胞,能学但品不来。
寻棉低低应了一声是。
本该来给林瑾上课却没有来的屠怀宁此刻正在丞相府给太子施针,特制银针刚刺入皮肤,暗红色的血液就从皮肤溢出,屠怀宁习以为常的用帕子把多余的血吸干净。
“殿下体内的毒只要再施针三次便可全部引出,伺候好生修养个一年半载便与常人无异。”屠怀宁如法炮制的把剩下的银针扎入其他几个穴位,“但是习武之事不能强求,强身健体即可。”
太子的那点心思被戳破,有点不好意思:“屠大夫说的有理。”
“这段时间我宅子附近多了许多人,不知道是否是两位大人派过去的,但我一向不喜欢外人,所以全毒死埋了,两位不会介意吧?”屠怀宁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一切,仿佛自己杀的不是人,是家禽一般,“有两批人。”
虽然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卫,没什么记号,但是还是有不同。
“本相并未派人过去。”宋时秋坐在桌上,头也不抬。
“本宫也未曾派人跟着屠大夫。”太子也连忙解释,“且不说别的,本宫如今还要仰望姑娘救命,哪里会做这般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
屠怀宁不管是不是他们的,反正就算是她也不会手下留情:“无妨,殿下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就好。我要我表姐平平安安、完好无损的离开林府。”
太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让屠怀宁这般不信任,都是君无戏言,他虽然还未继位,但也是一国储君,这点事不可能还诓骗屠怀宁。
“若是父皇当年知道一个林六就能让神医出山,别说一个,便是十个也给你救出来。”太子忍不住的打趣道。
屠怀宁嗤笑:“林致这样的老狗都能重用,昏君。”
“咳咳!”太子重重的咳嗽,虽然如今只有他们三人,但是屠怀宁这话属实大逆不道,“本宫知你现在因为林六姑娘心中有怨,但是这话可不能乱说,若不是父皇,何来如今太平盛世。”
至于林致为什么还没有被贬,那确实是因为如今朝廷无人可用。
或许是人到一定年纪都怕死,祖父晚年昏聩,害怕子嗣争夺皇位,以至于被宦官蒙蔽,宠奸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