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州扯唇苦笑:“你自己说的,不是吗?
你是个成年人,这六年有其他伴侣也很正常。
程允淮说的对,是我伤害了你,你需要用其他人来抚平我给你的伤害也很正常。
是我自己活该,反正他已经死了,你和他有过什么都不算数,我会忘记的。”
迟意终于回过味:“程允淮?你醋的是程允淮?因为他跟你说我和他有过一段?”
“都醋,行了吧?”
顾淮州挫败的坐在椅子上,捏着眉心。
“你身边的每个男人,我都醋的厉害!”
“还有谁?”
“银尘,年轻,忠心,跟你形影不离,你对他呵护的无微不至!”
顾淮州低着头,哑声道:“我都醋,是我活该,我自己把事情弄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可是不要紧,我总能过去的,只要你在身边给我留一个位置就好了。
迟意,我说过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不求你和以前一样爱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对我有一点点喜欢,我就知足了。”
迟意不知道顾淮州是不是熬夜熬懵了,脑子不太清醒。
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煽情又卑微的话。
所以这么久以来,他都以为她曾经和别的男人有过亲密过往,甚至和银尘也有。
他以为,他只是她其中一个可有可无的伴侣。
还这么死心塌地?
迟意突然有点想笑,心底还莫名有点变态的快感。
她弯下腰,摸了摸顾淮州的头,俯身在他耳边。
“你来的时间刚好,我身边的位置都空着。”
“什么?”
迟意淡淡道:“那话是骗你的,我总不能说,这六年我一直清心寡欲吧?
所以,我身边的位置是空着的,一直都空着。”
顾淮州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迟意。
“你说什么?”
迟意:“我觉得我说的听清楚的。”
顾淮州猛地起身,攥着迟意的手臂。
“你是说,你和程允淮没有……”
“当然没有,我跟他怎么可能有?
银尘更不可能,他才多大?你当我是什么人?”
“那别人……”
“顾淮州,我没那么饥渴,非得要个男人暖床!”
迟意撇开顾淮州的手,转身往外走。
顾淮州大步跟上来,从背后圈住了她的腰。
他抱得并不算太紧,头低下来,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将她的身体完美的嵌入怀抱一般。
恰到好处的让她感受到温暖和踏实。
“我该怎么做……才能配得上你?”
迟意的眼神都晃了一下。
“你说什么?”
顾淮州的声音温柔磁性,仿佛空气中都只剩下他的声音和气味。
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认真听完他说的话。
“我曾经想,如果能回到过去,如果能再和你重来一次,我一定会千倍万倍的补偿你。
可当这件事变成了现实,我才发现,我付出的东西那么微不足道。
除了这些无关痛痒的钱财,我好像没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可你不一样。
你给了我太多希望、太多快乐、太多活下去的生命力……
你教教我,我要怎么做,才配得上你?”
迟意抬手握住顾淮州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轻声说:“你刚才做的,就很好。”
“刚才?”
迟意转过身注视着他:“你知道我有很多在意的人,理解并尊重我的决定,我很开心。”
顾淮州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我尊重你的每个决定,迟意,你要慎重的、做这次的决定。”
……
接下来的三天。
迟意和顾淮州像平时一样工作生活,周围没有任何异样。
段香沉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连厉景渊的人也用尽一切方法侦查周围。
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迟意早上坐在餐桌边吃饭,看着窗外的花园里树木凋零,觉得这别墅如同一座坚固的堡垒。
如此坚不可摧,可她却仍觉得脊背发凉。
“妈咪早上好!”
迟云澈跑进餐厅,甜甜的跟迟意打招呼。
顾迟勋跟在后面,也乖巧的看着迟意。
“早上好。”
迟意亲了亲两人的脸蛋。
“妈咪,爸爸呢?”
“爸爸今天有个跨国会议,一早就去公司了,不能跟你们吃早饭。”
迟云澈点点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