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顾淮州推门进去时,看到沙发上那个像流浪汉似的男人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他退出去,又看了一眼,再走进来。
还是难以置信。
“时珩,你破产了?”
“以我的资产总数,我很难破产。”
时珩躺在沙发上,长腿搭在靠背上,头往后一仰,胡渣在灯下像根根尖刺。
他拎着酒瓶,往嘴里灌了几口,呛的直咳嗽。
顾淮州夺下酒瓶,说:“别喝了,我跟你说正事呢。”
“什么正事?”
时珩磨磨蹭蹭坐起来,勉强给他一个正眼。
顾淮州认真问:“你说我现在对迟意是不是太主动了,她刚回心转意我就求她跟我谈恋爱同居,会不会吓着她?”
时珩一脸心如死灰的表情,看了顾淮州几秒,抄起手边的抱枕砸了过来。
“你他妈的是不是人啊?兄弟我都快被女人折磨死了!你还跑到我面前来秀恩爱!
还谈恋爱?还同居?你们孩子都有了,滚去领证结婚搬出地球吧!我杀了你!”
时珩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可他连日酗酒,喝的太多,脚步不稳,动作都变形了。
顾淮州往旁边挪了挪,时珩扑了个空,再愤怒的起来时,脚下绊了一下,趴在了地上。
顾淮州的鞋尖碰了碰时珩的腿:“你又闹什么?苏好没病没灾的,人好好的在江市,你有什么不痛快的?”
时珩趴在地上,哭天喊地。
“顾淮州,你有两个儿子了!你真该死啊!
我本来也有个孩子的,苏好打掉了!
她提都没跟我提过,直接打掉了,要不是我发现了,我这辈子都不知道她打掉了我们俩的孩子!”
时珩翻了个身,干脆躺在地上。
“她现在就是拿我当空气,我去找她,她不搭理我。
我不找她,她也想不起我。
哪怕是应酬碰见了,她正眼都不看我一下。”
“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孩子的事,一冲动,就……”
时珩捂着眼睛,沉重的叹气。
“我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用你骂我,我自己知道。”
顾淮州肯定的点点头:“睡完她理你了?”
时珩冷笑:“睡完?”
时珩把衬衫一扯,肩膀一处明显的刀伤,就草草的贴了个纱布,现在血都晕开了。
“睡完差点死了。”
顾淮州的眼睛一眯,拿出手机给明世打电话。
“来接一下时珩,送医院处理伤口,然后在知笙那里给他预定一个床位。”
顾淮州挂了电话,起身道:“时珩,苏好跟着你十年了吧?
你要是能修成正果,就好好做个人。
要是不行,就放她走,别这么作死,她又不欠你什么。”
时珩嚷道:“你现在是看破红尘了是吧?你之前折腾迟意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个悟性呢!凭什么你这么好命啊!”
顾淮州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离开了酒吧。
……
翌日。
迟意起床时,刚好有人按门铃。
她打开门,顾淮州就站在门口。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昨天没说今天有安排吧?”
“没有,你说今天要去公司。”
“那你这是……”
“和你们吃早饭,然后一起去公司。”
顾淮州揽住迟意的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走出房间的迟云澈尖叫一声,被顾迟勋捂着眼睛拖走。
迟意彻底清醒,提醒道:“我没刷牙。”
“没事,提前习惯了。”
顾淮州放开她,去准备早饭。
迟意去卫生间刷牙时,才反应过来这句话。
提前习惯。
意思是,以后经常要没洗脸没刷牙就面对彼此吗?
那不就是……夫妻?
“咳咳——”
迟意差点被牙膏呛到。
她洗漱完,化了淡妆,换好衣服出来时,早餐正好准备完。
“吃饭吧。”
迟云澈举着三明治:“妈咪,爸爸做的早餐特别好吃。”
“那你要多吃一点。”
迟意坐下来,看向顾淮州:“你跟我一起去公司吗?那儿子今天谁照看?”
顾淮州说:“明世和银尘留在家里,我让明世找了四个阿姨,都有很丰富的育儿经验。
今天会一起过来,和小澈小勋相处一天,看看情况。
如果他们俩不喜欢,我再找其他的,这样以后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