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教我!”
程允淮点头:“当然,当然是合作。
我保证,明天杨卿的儿子就能做上移植手术,你不用再操心了。”
迟意得到了这句保证,才上车离开。
程允淮又追了两步,提醒道:“迟意,我们的合作里,还包括我为陆桥治病。
比起杨卿,陆桥对你而言,应该更重要吧?”
迟意坐进车里,握紧了方向盘,冷声道:“陆桥要是有半点闪失,我们的合作就此作废。
程允淮,别把人逼的太紧了,好歹我给你做过五年练手的。”
程允淮看着迟意绝尘而去的汽车,又看看远处哭嚎的快要尿裤子的男人,眼底有些阴冷。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要迟意陪睡吗?”
旁边的保镖大气都不敢出。
程允淮笑笑:“把这事透给季南风吧,他处理的一定很干净,省得脏了我的手。”
“是。”
……
夜色漆黑。
迟意的车独自飞驰在返回江市的高速公路上。
她的眼底满是冷意,这五年的伤痛从脑海中一帧一帧的闪过。
为了恢复容貌,一次次的手术。
为了脱胎换骨,一次次的凄厉惨叫。
为了刮掉那些心理阴影,她被一次次关进房间,一次次扔进火海……
还有程允淮给她的那些药,那些仪器,那些针头……
“啊!!”
迟意的车头一歪,撞在了路边的树上。
“砰”的一声,引擎盖掀起来,车头冒着白烟。
迟意下了车,缓了两分钟,站稳之后,淡定的拿出手机,给救援打电话。
她看了看路标,这里还在江市边界,等救援过来也得一两个小时。
左右等着也是等着。
迟意从后座拎了一瓶酒和酒杯,走到了高处,找了个不错的视角,一屁股坐了下来。
酒瓶打不开,她干脆直接在石头上磕了一下,瓶口磕碎了。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满足的靠在石头上,看着不远处的地平线。
看个日出也不错。
迟意多喝了几杯,昏昏欲睡时,突然听到身边传来脚踩石砺和杂草的窸窣声。
她猛的惊醒,看向来人,冷厉的眼神里透着杀气。
“谁?”
顾淮州站在蒙蒙亮的天色之下,修长的手指握着一个酒杯,正低头看她。
“这么巧,讨杯酒喝,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