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江澜见那紫光突现,立马关了灯光,将身上的照明弹往四面轰去。自己则躲在其中一个方位,偷偷上潜。
静谧的海面上,一时间红光闪烁,不断咕噜着气泡,游得慢些的鱼都被煮熟。好在有机甲隔热,江澜并无大碍。
趁着那老牛盲目冲撞的功夫,江澜绕了个弯路,顺利浮出海面。
今晚的月光格外亮眼,江澜眯着眼看着身上,乌亮的盔甲上洒满了月辉。
想到后面牛头追来,不及细看,忙开启推进器,飞入空中。
远远望去,就是一团光球飞在空中。
“好热啊。”江澜感觉全身被汗水浸湿,只想把机甲脱去。
方才在阴冷的海水里,怕那巨兽发现,不敢开着供暖,被冻了半日。这时出了海面,居然如烈日炙烤般炎热。
江澜飞在空中,看着脚下,海面被黑火药染的漆黑一片,不断地咕噜着气泡。
他嬉笑道:“这回定要尝尝这海里的烤牛肉滋味如何?”
他看那海底的怪兽东去一下,西窜一下,笑得开心,只道自己是维利坦斗牛士,却还差个红披风。
老牛窜了半晌时间,未发现江澜,最后缺氧的没办法,才探出海面来透气,一眼便瞅到了空中的江澜。
江澜卸下面罩,嬉皮笑脸地嘲讽道:“时候还早,低温慢烤要耐心的,你快些回去,再烤会。”
江澜见那老牛在海里不敢出来,那双眼中的紫光在触碰到月光后登时熄灭。
想你老牛凶猛,原来却盖不过月光,比不过月神,只得灰溜溜地躲在海底,不敢出来。
于是,江澜玩心顿起,想玩把大的。
只见江澜竖着中指,往老牛身后悄悄丢了个手雷。
“啪!”
那水雷炸出一声巨响,水花四起,惊得那老牛转身看去。
就在此时,江澜全速冲到老牛脸上,摸了摸老牛的犀角,又踩着那硬角,一个弹射跳到老牛的额头上,结结实实给了那牛眼一拳,紧接着马力全开,又飞去空中。
“呜呼!爽!”江澜听着身后老牛那婴儿般的哭啼,笑道。
“几点了,机甲。”
“维利坦洲时间:夜晚九点。”
见时候不早,江澜收了玩心,找准方向,意欲往维利安市飞去。
“哞!”
江澜飞出不到百米,只觉身后一道狂风吹来,伴随着海啸般的轰鸣。
待他转身看时,一面巨大的水墙遮住天空;再往正前方看时,那老牛踩着水冲将上来,那牛角尖距离自己的胸膛不到十米。
“咔~咔~”
机甲变形碎裂的声音响起,江澜只觉胸部剧痛,方才打过的牛眼睛,此刻近在咫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月光下照的清楚,那牛角尖透过江澜的背部穿出,止不住的鲜血顺着牛角尖的纹路流下。
江澜瞳孔瞪到最大,没过几秒,只见他头一歪,手臂顿时瘫软的垂下,自由晃动。
“老爷,公子好像…死了。”一名握着望远镜的观察者站在海岸边上对一副金甲说道。
那金甲一把夺过观察镜,往那一人一牛处看去:江澜挂在牛角上,没了动静。
金甲把镜筒摔到海滩上,用力推搡着身边的一个人:
“赵局长,这就是你告诉我的配合调查吗?”
那赵局长在机甲里邪笑道:“任董啊,你好好看清楚了,你家公子偷了我们的机甲,半路遇上了灾兽犀渠,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呢?”
任董瞪着那冷冰冰的机甲面罩:“要是江澜真死了,你们灾兽部将在一周内化为平地,包括你也是。”
任董叫来两人,让他们拼了命也要把江澜救回来。
那两人,一人银面遮脸,一人白面挡颊。一银一白两副机甲往江澜处飞去。
“任董真是下血本了啊,要是这银白双面折在这,日后谁能护着任董的安危呢?”赵局长冷笑道。
“制服灾兽不是你们局里该做的事吗?赵局长怎么还呆看着?莫不是真想让我那三个亲人遇害?”任董道。
“任董啊,你还是执拗啊。那江澜早就不是原来的江澜,他现在是灾兽了。”赵局道。
任董不答话,也不信他神神叨叨的言论,叉着腰看向银白双面。
赵局长向前挥手:“宋副局长,向灾兽开炮!“
一旁的宋禹命令海陆空三部,同时向犀渠开炮。
“赵老头,你没看我儿还在那嘛!”任董见赵局不管自己儿子死活,忙令手下发射拦截弹,“开火!”
赵局见任董胡闹,唤来保卫,将任董拦在一边。
霎时间,空中无人机投弹,岸边火箭弹齐发,海底水雷轰炸。
数百枚导弹飞到半空处时,却凭空爆炸开来。
“任董,你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