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陆朝宁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默默看着顾青云。
陆朝宁第一次见到顾青云,老顾家的金疙瘩宝贝,人长得不咋滴,但人靠衣装,加上人家故意摆出读书人那股子斯文气息,一眼看过去,还能看。
可是,和顾奕初两兄弟一对比,啧,简直就没法比!
顾奕初兄弟俩就算是身在村野,过得艰苦,可骨子里似乎就自带一种不一样的气息,怎么也淹没不了,让人看着舒服。
这顾青云就太寻常了,剥了那身衣裳,丢人群里,估计很难找到。
而且,这人眼神不纯碎,掺杂了不少算计和贪念。
装,谁不会,但是眼神,却很难装得天衣无缝。
果真是一脉相承啊。
这也更加让陆朝宁相信自己的直觉,顾天生估计真不是老太婆亲生的。
顾青云却半点没觉得有何不妥之处,拿出了那套斯文礼数,对着村长又是作揖又是轻声慢语,做足了派头,生怕别人不知他是读书人似的。
村里谁人不知他读了好些年书,表面上,对他客气,可背地里没少议论。
也就只有他自己还觉得自己有多与众不同,处处显摆自己的优越感,维持着虚伪的面子工程。
村长一出动,立刻引来了不少村民,当知道去老顾家时,更是好奇跟了过来。
没多久,老顾家的院子外便围了不少人。
大家都在暗暗猜测,这次能否成功从老顾家拿到钱。
村长不想和老顾家的人扯皮,他还要赶回去呢,做腐竹不比看这些人好?
听到顾青云在那叨叨,他没啥耐心,扬手打断了,“你不知情,既是读书人,那便专心于学业,家里的事,让你爹娘处理。回去吧!”
顾老太婆也想借大孙子来摆平,所以站一旁没插嘴,听闻村长的话,便知事情没得说了。
也不想大孙子掺和进去,便假装难过,拉过大孙子,柔声喊他回去。
但是,顾青云却不肯,他觉得自己不是小孩子了,既已出面,哪里能说走就走,太没面子了!
他看向了一旁看戏似的陆朝宁,“这位,想必就是弟媳了!你来到我们顾家时日还短,许多事并不懂,也不清楚,但你身为晚辈,理应上孝长辈,事事为顾家着想,怎能不帮忙消解矛盾,还挑拨离间?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陆朝宁嘴角一抽,满头黑线拉下来,这人脑子有坑啊!
“打住!谁是你弟媳?可别乱攀咬,我家奕初上面没有兄弟!少在这装腔作势,我还轮不到你来说教,你算哪根葱!别以为在这胡说八道就能免了银子,想什么美事呢!
你要读书,那是你的事,关我们什么事?今日我也把话撂这,要是不补钱,你们今晚也别想睡个安稳觉了!有这功夫在这装,还不如抓紧时间拿钱!”
这话说得,真是半点都不客气。
顾青云以为陆朝宁是个胆怯脸皮薄的,他嘴皮子上下一动,再吧啦一下,这事就能翻篇了,可是他失策了,对手可不是个寻常村妇。
他没听说过陆朝宁提刀上门,四处揍人的光辉事迹,被陆朝宁这么一怼,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毕竟在村里,就算村里人对老顾家不怎样,但对他表面上还是客气的。
读书人嘛,以后他要是中举当了大官,村里人哪个不得巴结他!
如今冷不丁被人撕开脸皮怼,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顾老太婆这时终于跳出来了,看不得大孙子受委屈,对着陆朝宁就是一顿输出。
陆朝宁掏了掏耳朵,皱着眉头,聒噪!
一刻都不想忍!
手一掏,扯出了一条青绿色的长蛇。
那长蛇盘旋在陆朝宁手上,吐着信子,头抬得高高的,朝着顾老太婆方向左右摆动,下一瞬好像就要冲过去。
顾老太婆见状,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吓得拉着顾青云后退了好几米,嘴巴不敢巴巴了。
陆朝宁却幽幽地说,“这蛇喜欢咬毒舌妇,骂得越难听,它就越激动越兴奋!而且啊,它只喜欢咬嘴巴,一咬上非要咬得稀巴烂才松口!老太婆,你要不要试试呀?我从山上抓到的,这还没试过呢,勉为其难给你尝鲜了!”
可别说,旁边看到蛇的人,全都退到一边去了。
连村长也不例外。
吓死他了,一言不合就掏蛇!
也不提前和他打个招呼,这丫头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他眼神暗示,让陆朝宁别冲动,先把蛇管好,可别放走了,到时咬伤了村里人,那可不得了了!
陆朝宁给了村长稍安勿躁的眼神,淡定点!
有她在,怕啥!
那不是真的蛇,只是一条仿真的玩具蛇罢了!
但这可不会告诉这些人的!
这蛇是她从空间里意外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