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不怪下官,是。。。是袁二公子!”
审怀跪趴在地上,先将责任推到了袁熙头上。
袁绍心中更怒。
“你丢了常山,反倒怪罪显奕?好大的胆子!”
不止袁绍,厅内众人也是面露鄙夷。
你们审家与袁熙有隙,也不能无底线的泼脏水吧?
扑通!
审配也跪到地上,哭诉道,
“大将军息怒!此事与二公子,真脱不开干系!”
“好!”
袁绍愤怒的点点头。
“本大将军给你们机会说,若说不通,哼!”
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注定有人走不出这议事厅了!
审配赶忙给审怀使眼色,后者直起身子。
“大将军,是二公子勾结黑山贼!”
哗!
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不论河南人还是河北人,尽皆露出了愤慨之色。
污蔑也得靠点谱吧?
这话谁信?
果不其然,袁绍更加暴怒。
“来人,将审怀拉下去砍了!”
“啊!”
审怀正惊疑着,已被甲士按住。
“二弟,救我!”
这与想象中不一样啊!
“且慢!”
审配止住甲士,赶忙道,
“还请大将军听我兄长说明缘由!”
袁绍用手指了指,狠狠道,
“正南,今日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说!”
审怀赶忙挣脱甲士,将精心准备好的一切讲了出来。
井翼村符水,勾结黑山军抢夺粮草辎重,亲率甲士大闹太守府并引来黑山军围攻真定。
一切的一切,尽皆找到合理的理由赖到了袁熙头上。
在审配的润色下,完全变成了袁熙的奸计!
“下官据理力争,苦劝二公子迷途知返,结果反倒被殴打辱骂,我儿更是被二公子所废!”
“求大将军为下官做主啊!”
声泪俱下,哀嚎不止,好一副凄惨的模样。
配合精心准备的故事,厅内众人也不再是一味的唾弃,反倒有些同情。
若真是如此,袁熙就太过分了!
袁绍皱着眉,一时也哑口无言。
即便不完全相信审怀所说,可每件事屡屡出现袁熙的身影,能如此巧合吗?
恐怕真的脱不开干系!
审配见状,继续哭诉道,
“在下知晓得罪了二公子,可如此报复是否太过了!还请大将军为审家做主!”
“这。。。”
踩断了审荣的命根子,的确有些过分了。
当着众人的面前,袁绍也不能太过偏袒。
“正南,此事太过复杂,本将军还得仔细调查一番。你先带审荣去疗伤吧。”
“大将军!”
审配岂能答应,双眼通红。
“事情来龙去脉已十分清楚,还有什么可调查的?此必为二公子报复审家!”
“正南之言差矣!”
未等袁绍开口,沮授便站了出来。
“事情尚未有定论,需等二公子回到邺城再行判断!”
“人证在此还不能定论?莫非我审家活该受此屈辱!”
审配勃然大怒,也顾不得得罪沮授了。
等袁熙回来那就不是一家之言,必须趁其不在做出定论!
“沮公与,你也太偏向了吧!”
“非也。”
沮授不慌不忙,沉声道,
“当务之急,是解决侵占常山郡的黑山贼以及尽快运送粮草至易京。”
“不错,这才是当务之急!”
袁绍连连点头附和,并劝道,
“正南,当以大局为重啊!待显奕回来,本将军定会给你们审家一个交代!”
“不可!”
审配仍然选择严词拒绝。
“大将军若果真如此,必中了二公子的毒计!”
袁绍眉头一紧。
“正南,太过分了吧?”
审配叩首哭诉道,
“在下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将军!”
“试问,倘若二公子真的勾结黑山军,前往征讨岂能顺利?”
“再者,二公子难道不知易京粮草辎重事关麴义大军存亡,他为何。。。”
嘶。。。
话音未落,厅内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不少人瞬间明悟了审配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