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
声音之大,将里面正在缠磨的两人给吓了一大跳。两人循声看去,便见同样一身喜服的女子站在夜色之中。
凤冠垂落的珠帘随着女人的步伐,在那张惨白的脸前轻轻晃动着。她目光死死盯着床上二人,一双眼睛犹如寒霜,早已不见往日的半分柔情。
“念念,你这是……”
新郎的目光在触及到新娘手中的拿着的剪刀后瞬间一惊。
眼中的sy熏心瞬间恢复清明。
他好似如梦初醒般,从女人身上爬起身子,看着身下躺着的陌生女人,神色有一瞬间的迷茫,“你……你是谁?”
女人重新缠上他,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卫郎,你怎么了?我是星儿啊!”
“不!不是!”
他不是什么卫郎,也不认识什么星儿月儿!
男人想要将女人推开。
可那双嫰藕般的手臂此时却像是铁箍一样,任凭他使多大的力气,却始终无法拿下。
“我是星儿啊!我是你的星儿啊!”女人仰起头大声笑着,到了最后逐渐变得尖锐。
“不!宁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男人……都是负心汉!”
新娘缓缓开了口,声音却是陌生的沙哑又僵硬。
男人惊恐地睁大眼。
看着她高举起手中剪刀过头顶,猛然对着他眼睛刺下!
窗上投射着新娘拿着剪刀的剪影,发狠朝着男人身上扎下,随着她反复的动作,窗户纸鲜血四溅。
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很快被喜乐和震耳的鞭炮声掩盖了下去。
鲜血透过门缝,从上缓缓流出。
“天呐!这个月都第三家了吧,是不是撞邪了?这以后谁家还敢办喜事啊?”
“两人都死得很惨呐!那新娘把新郎杀了之后,紧跟着自杀了 ,整个喜房里到处都血!”
大雪下了整整一晚。
那大片红绸被白雪掩盖后,原本热闹喜庆的府邸,看起来有几分苍凉。
一大清早,喜房外。
新人的双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看着官兵将屋子里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抬了出来,鲜血在瞬间将上面盖着的白布浸染。
新郎的母亲再忍不住,爬起身抓住对面两人的胳膊,发了疯般质问道,“我家安儿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他那么喜欢你家语宁!你们赔我儿子!赔我儿子!”
“我们女儿不也死了?当初早就跟你们说了,不要急着办婚礼,不要办!你们非不听!这下把我家语宁给害死了!”
“是啊!你们还我女儿!”
“还我儿子!”
“还我女儿!”
昨天还喜乐融融的两家人,此时却像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四人撕扯打成了一团。
客栈门口进来三道身影。
两女一男,模样气质皆是一顶一的出挑,一下子就吸引了里面不少人的视线。尤其是两个女子,蓝衣的那个纤尘不染,虽蒙着面纱,可露出来的眼眸清丽动人,便知容貌不俗。
另一个身姿丰腴,身上红裙裹出那傲人的曲峰和纤细的腰肢,娇艳的小脸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
她抖了抖衣裙上的雪,迫不及待进了屋,在炭盆上方搓着被冻得有些僵硬的双手。
掌柜的眼睛一亮,连忙迎了上去。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掌柜,劳烦给我们上三碗素面和两道小菜即可。”
“好嘞。”
掌柜领着三人入了座。
芙蕖看着了窗外的风雪依旧没有半分消停的意思,弯起眉眼看向男子,“林师兄,我们要不然今天就在这歇一晚吧?”
“又歇?”
未等林裕开口,苏沁雪就已经皱起眉头,“师妹,我们是出来历练,不是游山玩水来的。”
本就顾虑到她芙蕖身上有伤,他们放缓了行程,一路上吃喝玩乐,这里瞧那里看,原本五六天的路程硬生生走了近半个月才到这里。
早知道如此麻烦,当初她干嘛非得跟着她们一块下山历练?
后面的话,苏沁雪虽未说出口,但眼中的嫌弃已然说明了一切。
自从斗法大会后,她对芙蕖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不少。
芙蕖知道她心中不喜自己。
也不同她再多争辩,转而看向林裕挑眉说道,“林师兄,你说呢?”
苏沁雪面色沉了下来。
林裕左右为难地看了看两人,“我……”
他刚准备说什么,才一张口,便被楼上传来的争执声打断。紧接着便是桌子被掀翻,碗筷碎裂的声音响起。
三人循声抬头看去。
只见雅间里的几人走到走廊上又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