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喜?”
对于自己脸上的疼痛,从零乌河倒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当初在训练的时候比这玩意儿要狠的多的招也不是没吃过。
时间回溯的时候,整个分身被湮灭消除的感觉可比这疼多了。
像是这种事情等到时候开始训练的时候还回来就是了,现在从零乌河还是更好奇降世伍合到底在搞什么样。
随着生命源质的不断流动,从零乌河脸上被撕下来的脸皮也是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过被偷走脸之后,想要愈合可没有那么容易,如果只是让生命源质自由发挥,那么这张脸没有眼皮,没有比软骨,没有嘴唇,没有眉毛,像极了隔壁某伏地魔的怪物。
而看着这幅样子的从零乌河,降世伍合也是一脸的嫌弃。
“马德,你这幅样子真的是搓的不像样,完全没眼看,就先用这个吧。”
他直接伸手便是在自己的背后随便挑了一张好看的,便是扔在了从零乌河的脸上。
降世伍合这次的动作并不快,从零乌河完全有机会躲开,但他却并没有。
随着那张脸皮撞击在从零乌河的脸上,一顿完全不属于从零乌河的记忆,猛然窜进了他的脑海当中。
那是一段医生行医诊脉的记忆,不,准确来说那并不是一段,而是一长串。
就好像是一个从小学医的大夫人生当中的诊断剪辑,集合了一个人初识医术,到登堂入室再到炉火纯青的一整个过程。
“这是?”
如果只有这些的话,从零乌河倒也不至于那般的惊讶。毕竟抽取他人的记忆什么的,他也不是没有干过。
但是在他的感知之下,这换脸得来的,似乎远远不只是记忆映像,似乎还带来了更多更深入,更本质的东西……
看着从零乌河那一脸震惊的模样,降世伍合也是微微一笑开口道:
“这是偷脸怪的一个收藏。”
“这个偷脸怪也属实是神明之中是一朵奇葩。”
“根据这家伙的记忆,祂也是世界最初诞生的神明当中的一个。”
“不过相比于那些要么力量强大,要么境界高远,要么权柄强大的神明,偷脸怪的这个偷脸的能力就显得相当格格不入,也没有庇护任何一个种群。”
“在那个时代,人类只是寻常野兽当中的一只。与其他的兽类没有任何不同。”
“换脸怪虽然可以偷走野兽的脸,但是野兽大多数都千篇一律,无论是脸还是记忆,亦或者是天赋。”
“而神明的脸这家伙也偷不走,所以在那个时期祂基本上都是在浑浑噩噩之中,四处在世界上溜达,当一个平平无奇的物种百科全书。”
“找到一种新的动物,就是将其中的一个有代表性的脸偷走,放入自己的收藏之中。”
“或者某个物种中出现了某些特殊的个体,祂也会出手。不过这种个体的数量比较少,所以这个时期偷连怪也算是比较克制,并不着急也会等待个体濒临死亡时才会出手收取对方的脸。”
“因此在那个时代,换脸怪也被称之为记录之神。”
“现有的物种亦或者是在历史上存在过的物种,或是某些奇异是个体在祂这里都可以找到。”
“而这种情况直到人类慢慢崛起,这才有了改变。”
“随着人类逐渐强大,神明逐步转移向灵界,繁盛的人类文明逐渐吸引了偷脸怪的注意。”
“偷脸怪突然发现人类这个物种似乎和其他的野兽有点不太一样。”
“他们的面孔似乎从来都不重样,他们做的追求似乎不只是像其他事物那般粗浅的活着。”
“他们逐渐衍生出各种各样的分工,衍生出各种各样的阶级,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天赋,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
“对于这群超出祂过去对一切物种认知的种族发展,偷脸怪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他开始乐此不疲的收集各种各样的人的脸,从而感受各种各样的“不同”。”
“最开始的时候这家伙还算是比较克制,等待人死之后才出手,但是和绝大多数的物种不同,人类的生活范围十分的广。”
“即便是神明,看着一大锅子肉,不能碰的感觉也属实是难以忍受。于是后来这家伙就干脆放飞了自我。”
“但是这种行为明显是不被允许的。”
“偷脸怪在过去基本上也就挑选某个种族的某一个个体,个体的死亡在最初莽荒的世界来说简直是在寻常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有谁来追究他的责任。”
“偷脸怪这种对人类几乎可以说是赶尽杀绝的行为,自然是引起了当时繁盛的御灵师和庇佑人类的神明的不满。”
“于是原本基本处于一个相对中立地位的“记录之神”的名声也就逐步被败坏,成为臭名昭著的偷脸怪,无论去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