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她浑身不好意思。
钟铭拉过隋心的手,让她坐在身边,声音有些沙哑:“我刚刚卸去了我在钟氏的职务。”
“啊,什么?”隋心一怔。
钟铭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其实早该卸下来的,钟氏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否则也不会有美嘉了。现在这个时机离开刚刚好,我既不用为了利益再去和别的公司的千金订婚,可以和我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也不用遵守钟氏那些刻板的规矩。”
隋心专注地听着,专注的看着钟铭,不可否认,这一刻的他,尽管疲惫,却透着不凡,和逼人的魅力。
这个男人已经靠自己的力量站稳了脚跟,不再在父兄的庇荫下生存。
就像六年前的他一样。
钟铭抓起隋心的手,凑到唇边轻吻,道:“等这些事收尾后,我父母也会从温哥华回来一趟,到时候你把叔叔阿姨约出来吧。”
隋心又是一怔,尚未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过来,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
“你是说,见……见家长……”她支支吾吾的问。
钟铭再也忍不住,倾身吻住她的唇:“心心,我不想再等了,六年的空白已经是我此生最大的折磨,那种无根无依的感觉很难受,想抓住什么却不知道从何抓起。幸好你出现了,让我找到了归属,若是你不要我,我都不知道能去哪儿。”
哎,这个男人,真是,强势起来活脱一个流氓,装可怜又十足的让人心酸。
隋心听得一阵眼热,咬了咬嘴唇靠进他怀里。
“你别这么说,你说的我好难受,我怎么会不要你。”
她最纠结的问题,也被钟铭化解了,她还能说什么呢?此时此景,突然觉得那日记本也无谓再纠结了,就算他永远也想不起过去的点滴,又如何呢?
他们得活在当下,相守在未来啊。
——
这之后的事,一切都过得很快。
双方家长见了面,磨合了一番,最终钟铭和隋心拿了主意,要旅行结婚。
婚礼也没有大办,远远不如之前方町和秦媛那场订婚宴来的盛大。
但双方也都没想到,这场在海岛上举行的小型婚礼,过了一年多才办起来。一方面,钟铭要将美嘉的业务做大,各地出差忙得不可开交,一方面,隋心也给自己树立了目标,要在两年内闯出点小名堂,设计出几张颇有才华的图纸,赢得了一些口碑。
直到结婚典礼结束当日,钟铭都觉得此生再美满不过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三十几岁的老处男,没尝过真枪实弹的荤腥,一上阵就掉链子了,比预期时间短了很多,太丢面子。
钟大boss脸上挂不住,也不管新娘子是头一遭,压着人家的腰就又来了两次,将面子挽了回来。
这件事,隋心气恨他很久,直嚷嚷要分床睡,还说以后上床要预约定点,每个月几次,一次就是一次,不能好几次一起算。
钟铭根本不接这个茬儿,连哄带骗的破了好几次规则。这大概就是结婚前后的最大差别了,换做以前,人家还没入他的户籍,要硬上是犯法的,现在都睡在一起了,硬上就成了情趣。
直到后来某一天,隋心搂着他甜甜蜜蜜的说:“谢谢你亲爱的,给了我一个drea hoe。”
钟铭却垂下眼算了一下她的生理期,估摸着今晚应该无碍,就将人压到床上,温情软语的回了一句:“也谢谢你,我的drea horse。”
隋心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气得要打他,但接下来的事全都不由她了。
——
岁月静好。
再后来,隋心也到了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手里拎着一个小包子,穿着母子装,走在大街上接受众人羡慕的眼光时,也有人问过她,初恋是谁,现任老公是第几任这样八卦的问题。
这些问题也不知道哪里戳中了隋心的死穴,她纠结了好几天,终于跟钟铭提出要再谈一场恋爱的提议。
钟铭明显一愣,心想着,大概是岁月太静好了,某些人又要开始作了。
可他能怎么办呢?
隋心所谓的再谈一场恋爱的意思,就是她要离开这个家,跑去当他的女秘书,让他们就以上下属的关系相处。
钟铭揉着眉心,很想提醒一孕傻三年的老婆一句,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她是什么人,她去当女秘书,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隋心是不管这些的,她兴致一来,就去采购了一大批套装,拿着职业公文包,每天都起个大早,兴致冲冲的做了一回职业白领。
钟铭本想陪她玩两天就给她一封辞职信,可几天下来,又觉得每天瞅着她穿着那些职业装打眼前晃,偶尔把人压在办公桌上揩一把油,玩个办公室性骚扰也挺有趣的。
就这样,隋心在美嘉以老板秘书的身份呼风唤雨了一年多,终于回家养二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