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梁王一脚将书房的门踹开,怒气横冲的走了进去。
为了让他成为皇帝,梁王不惜花费重金,更是连自己的王府都让了出来。
一家百十余口搬到了别院,虽然都在城内,但这里的面积就小了很多,环境相对王府来说,还是差了一点。
“岂有此理,竟如此不识抬举。他是越来越不把孤放在眼里了。”
梁王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搭在桌上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
“王爷,秦浩整日无所事事,他还真将自己当成皇帝了。王爷,与其为他人做嫁衣,倒不如亲登帝位。”
梁王深邃双眸缓缓抬起,看向面前的谋士。
他说的这些,并不是没有想过。如今做的这一切,其目的也不过如此。
只见梁王深吸口气,轻轻摇摇头。
“现在为时尚早,还未得到其他藩王的回应。贸然称帝,只会让这几个月的准备付诸东流。到最后落得个不忠不臣的下场,得不偿失。”
“王爷何不控制秦浩,将其软禁在王府内,以天子名义,施发号令。”
闻言,梁王冷眼扫过,脸上的肌肉抽动几下。
“现在南楚的疆域只有荆州,本王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荆州原本就属于孤。”
“王爷,我倒是觉得,现在无人响应,是都在等待形势的发现。既然秦狄不敢挥师南下,那就证明他也并无必胜信心。他不过继位半年而已,便强行剥夺门阀特权,虽然成功,但这些人的心中,必是记恨于他。”
谋士的这些话,令梁王眼前一亮。
梁王:“你的意思是,让孤联合门阀的势力?”
谋士:“王爷,大汉的银钱,有一半都握在门阀手中。他们的势力,不容小觑啊!”
梁王:“可是京都密探回报,门阀都已归顺朝廷。此时招揽他们,是不是太晚了。”
谋士:“王爷,不是招揽。王爷可无偿帮他们拿回原本就属于他们的东西,只需要大军北上之时,他们可作为内应,接应大军入城即可。”
梁王:“确实是个好计谋,孤便派你潜入京都,暗中与门阀取得联系。此事若成了,以后你便是护国国师。”
谋士:“多谢王爷信任,我今夜便启程前往京都。”
正在梁王沾沾自喜时,秦浩也从宴会上回到了寝宫内。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梁超不就是个小小的藩王,竟然敢在朕的面前,如此猖狂。”
秦浩满脸怒气,刚进入寝宫,一脚将绣墩踢开,发泄着心中怒意。
“君主息怒,臣倒是觉得,梁王殿下故意为之。”
陶岑作为秦浩最为钟意的男宠,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充分了解秦浩的为人以及脾气秉性。
“嗯?此话怎讲?”
秦浩双眼一眯,紧盯着面前的男宠。
“君主您想啊,荆州本是梁王封地。如今君主在此建国立都,在梁王眼中,必会觉得是君主抢占了他的封地,霸占了他的银钱。梁王在此经营多年,心中必是不忿。”
“臣还发现,他暗中交好朝中大臣,尤其是那些手握兵权的将帅。每隔两三日,必会前往王府拜会。”
“竟有此事。”
秦浩双拳紧握,狠狠砸在桌上。
“梁超,朕看你是活腻了。”
“君主,有句话,臣不知当不当讲。”
陶岑眼眸间闪过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
“说吧。你是朕的近臣,即便说错了,朕也不会怪罪你。”
得到秦浩的允许,陶岑故作沉吟后,将声音压得很低。
“君主既然已经登基为帝,梁王为何不上交手中兵权呢?荆州近三十万的大军,全部掌控在他一人手中。君主虽贵为皇帝,却无兵权,若是有朝一日,梁王有了不臣之心……”
“哼,朕看他早就有了不臣之心。朕不过是修建宫殿,用了他些许银钱。前几日便联合其他官员上奏,说朕挥霍无度。”
见状,陶岑摆出一副极其忠心的样子,继续说道:“现在整个荆州都属于君主,莫说臣子的银钱,就连命都应该属于君主。我南楚虽刚刚立国,承的却是大汉皇室血脉,岂能让他一个异姓王指手画脚。”
“君主,与其留着祸患,不如趁早除之。”
“嘶你的意思是杀了梁超!”
秦浩闻言,双目圆睁,倒吸口气。
“若没有梁王,南楚将彻底掌控在君主手中。那时君主手握雄兵,可联合越国,共同出兵北伐。我南楚大军士气正盛,必会所向披靡,直取京都。”
陶岑一席话,听的秦浩热血沸腾。那种感觉,彷佛顷刻间就能将秦狄捏死。
“好,朕也正有此意,除掉梁超,夺回南楚兵权。”
“不过梁王手握重兵,若想将他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