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坐的,然后叶煦来了也刚好坐到杨海洋的旁边。
“那我们按目录来依次往下讨论?”我翻开书问对面的两个人。
“没问题。”“来吧。”
于是除了何安以外,我们三个正式进入了考前讨论的阶段。
我觉得我大部分内容还都讲得挺对的,除了有个别地方记得有些模糊,何安见我磕巴了便出来救场,然后他只用随便一讲我们就都明白了,接着便继续高效地往下复习,一直弄到快三点的时候终于全部都过完了。
我把书放在膝盖上,感觉脖子勾了太久已经有些发僵,稍稍往上一抬就疼,我正伸手准备给自己按摩一下却跟何安的手碰到了一起。
他这个时候已经用手指扶住了我的颈椎两侧,接着便动作不轻不重地一下一下帮我按压着,脸上还露出一种甚是欣慰的笑容道:“易老师辛苦了。”
我现在其实非常不想跟他有这么亲近的肢体上的接触,但颈椎又实在被他捏得很舒服,一时舍不得叫停,心里别提有多纠结了。
叶煦已经将自己的凳子搬了回去,一回头看到这一幕便又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哎哟,闪瞎眼啊你们俩。”
我本来就不好意思,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像这样放任对何安的依赖了,于是猛地跳了起来,站出一米远以后才回身看着何安有些尴尬地说:“那个……谢谢安哥……不过不用了,一会儿就好。”
何安似乎是怔了一下,随后眼中收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对我淡淡笑了笑说:“随你。准备睡觉吧,别熬太晚了,否则万一明天上考场的时候头脑不清醒今天就白复习了。”
“这就睡。”我说完低头也把凳子搬回位置上,感觉何安的目光一直停在我身上,也不知道他到底想看出什么来。我心说你就是一直盯着我我也既变不成女人也变不直啊,看啥看。
不过他肯定是听不见我心里在说什么,我默默发完牢骚也觉得自己挺无聊的,只能用这么小儿科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的不满,却没有任何可以实际解决问题的对策。
等明天考完了试何安应该就要跟我摊牌,可我只能像只待宰羔羊一样等着他在我脖子上落下最致命的一刀,在劫难逃。
如此看来,我应该是要度过人生中最难熬的一个夏天了。
※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门植物学期末考试是在理教的那个能容下三百来号人的大教室里进行。
当我和何安到达教室的时候,好多人一看到何安眼睛都变亮了,瞬间围上来一圈喊着要跟他坐在一起的人,还有男生直接抱住何安的胳膊死死不放手非要坐他旁边,我都被挤到了一边去,实在既无奈又好笑。
就算坐一起又能怎样,难道有了学霸光环的庇护就真得会考得更好吗,与其寻求这种程度上的自我安慰还不如趁着没开考多记点东西。
“易生,我们坐那边吧。”在我发呆的这一小会儿工夫里何安已经突破了重围,他走过来拍了我一下,示意我跟他一起去找位置。
其实我对于考试坐在学霸身边这种事一点需求都没有,好歹我自己也算半个学霸了,在考高数和物理的时候我身边也是这样的盛况,可惜这帮人“见科使舵”变得太快,一到专业课就不待见我了。
“安哥,要不我去后面坐吧,你周围太抢手了。”我开玩笑地跟他说。
何安听后瞥了我一眼,脸上虽不算严肃但也没笑,淡淡道:“知道抢手你还往别的地方跑,你是不是傻?”
“我靠……”我发现我对于他这种毫不遮掩自己酷炫气质的言论都无法反驳。不就是满绩吗?满绩你就了不起了吗?!呃……好像是挺了不起的……算了小爷懒得跟你争论,你帅你说得对。
于是我就很大度地装作认同了何安的说法,跟在他屁股后头随便找了一排坐下,然后他又在另一边帮梁竞占了个座位,最后对一直围在四周伺机而动的同学说:“前后你们随意吧。”
他这一发话几乎是三秒之内我们前后直对和对角线上的位置就都坐满了,那速度简直看得我目瞪口呆。
等到离考试开场还有三分钟的时候,终于人都差不多坐齐了,看到老师和助教拿着卷子进来教室里也安静了下来,大家看起来已经进入了状态。
负责教我们植物学的任教授站在讲台那里笑眯眯地看着众人,表情特别和蔼地说:“我知道最后一门考试大家可能都会比较心急,不过心急是答不好题的,所以大家再坚持这两个小时,认真地考完,这学期也就可以圆满结束了。另外还要跟大家说一件事,因为今天考试结束之后我们要讲一下暑期野外实习的各种规定和注意事项,要求全员都要参加,所以如果有提前交卷的同学麻烦先不要急着走,你可以先去外面找地方待一会儿,等到考试正式结束以后再回到这个教室里来,我们好做安排。”
任教授口中所说的暑期野外实习是生科院每届全体大一新生在这个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