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督军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愣头小子了,也不是什么司长了,而是北方十六省的督军,就是遇上总统了,总统也得客气三分,不是吗?
就因为当年陈家觉得有恩就可以想骂就骂,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当年督军为了求娶陈窈,在陈家门口,雪地里头跪了三天三夜,陈家也是心狠的,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心疼的不行。
老太太气的胸口一起一伏,似乎是难以下咽这口气。
沈若初瞧着老太太气愤的样子,没想到老太太这么喜欢厉行,却不喜欢督军夫人,果然在老太太看来,孙子和儿子是自己的,媳妇儿是外人的。
督军夫人压了压心底的怒火,嘴角满是嘲讽的开口:“阿妈,厉政给多少钱啊?那钱连辆车子都买不起,却要买人家的老宅和那么大的一片果园,您这不是抢是什么?”
这就是所谓给钱,这些年,厉政在外头办了多少的事儿,全都是督军给压下来的,老太太也这样纵容着,简直了。
“不够买?怎么了?瞧着是督军的亲戚就想要高价呗?这种坐地起价的人,我见多了,我们为什么要给那么多钱,那就那点儿东西值几个
钱?”老太太也不干了,厉政跟他说了,那块儿地就不值什么钱,他只是瞧上了,想弄些生意来做做而已。
谁知道,对方突然就喊了高价,想趁机敲他一笔。
陈窈不由冷嗤一声,觉得跟老太太根本说不清楚,不住的点头:“可以,不愿意给钱,觉得人家要高价了,可他不卖了,厉政不干呀,非得强买强卖的。”
“怎么着?怎么着?你这是要讨伐你小叔子啊?这些年厉政没少孝顺你们吧,对你这个嫂子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老太太更气不过了。
这些年,厉政是变着法子的孝顺督军和陈窈,就算是那一片宅子和果园,给了厉政,那也是应该的啊。
一旁的厉行不由冷了脸,实在是瞧不下去了,对着老太太说道:“祖母,这事儿跟阿妈没关系,是我让人把那宅子给圈起来的,不准小叔他们动的。”
阿妈说这事儿跟阿妈说了,阿爸不管,外祖那边气坏了,说是女儿高嫁了,娘家本家不说得多大的荣耀,连个公平都讨不到。
他二话不说,让人那片地给围了,外祖风光了一辈子,人找到外祖那里了,外祖怎么着也得给个公
平。
沈若初觉得老太太也是太护犊子了,不讲理,这世上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老太太还觉得替儿子委屈,怎么不想想?
这事儿传出去了,对督军的影响很大,民心比什么都重要。
“厉行,你怎么能跟着你阿妈一起胡来呢?”老太太有些气不过了,凌厉的目光扫向厉行,她以为这事儿是陈窈怂恿督军去办的,没想到是厉行办的,老太太能不气愤吗?
厉行倒是不以为然的看向老太太,轻声开口:“这事儿跟我阿妈没关系,不是我阿妈让我办的,是我自己找人办的,您就跟我小叔说,他要是再敢胡来,我就直接让人弄死他,不信试试!”
他对祖母也是尊重的,但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能讲人情了。
那边二太太听了厉行的话,觉得厉行真是作啊,你说老太太卫这事儿,气的肺都炸了,厉行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等老太太不喜欢厉行了,自然会把注意力放在厉琛身上的。
“厉行,你,你……”老太太脸色煞白,自己最宠爱的孙子说出这番话,能不气吗?
老太太认不出朝着陈窈和督军骂道:“瞧瞧你们
,把我好好的孙子给教成什么样了?冷血无情!”
在老太太看来,以前厉行是很孝顺的,如今成了这个样子,都是陈窈的错,陈窈倒是没所谓的坐在那里。
她觉得儿子做的没有错,一个少帅,本就该替民做主,替民着想,谁的错就是谁的错。
督军见老太太气急了,也朝着厉行骂道:“混小子,你当着你祖母的面儿,胡说八道什么呢,赶紧让人把兵给撤了。”
说话的时候,督军朝着老太太走了过去,不停的给老太太顺着背,安抚着老太太:“阿妈,您别生气了,这事儿,儿子一定处理好。”
阿妈抚养他们这些儿子不容易,一个个的都不给她省心。
“这是你说的,我告诉你,我就在督军府里头住着了,你要是不把事情处理好了,我跟你说,我不会善罢甘休的,那是你亲弟弟,我一直教育你们要相亲相爱的,再怎么样,都是手足,明白吗?”老太太对着督军教训着。
手足固然有错,可再大的错,都是手足,一个人若是连兄弟姐妹都不顾了,根本算不得什么兄弟姐妹了。
“是,是,阿妈,这么晚了,您先去休息吧。”督
军不停的安抚着老太太,心下也知道老太太不高兴了,闹下去也是没有接过的。
二太太见此,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