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抿唇,解开安全带下车。
陆宴景朝她走过去。
相对而视时,陆宴景什么都没说,而是坦白的将自己的左手腕伸到季浅面前。
季浅垂眸,然后双手解开他的袖扣,将黑色真丝衬衫衣袖向上卷起。
季浅终于看到陆宴景手腕上的伤,因为伤口刚愈合拆过线,所以疤痕还很明显,能看出伤口很深,当时一定用了很大的决心。
只让季浅看了几秒,陆宴景便收回手,将袖扣重新扣上了。
听别人的叙述和自己亲眼看到,感受是不同的,季浅声音带了点鼻音,颤颤抬眸道:“还不想告诉我实话?”
陆宴景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故作轻松的微笑,说话的时候却没有直视季浅的目光:“那天……我妈找了几个医生来家里……给我取精。”
陆宴景说完僵笑着看了季浅一眼,又飞快将目光偏离看向别处。
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即使是对季浅说出来,他依旧能听到尊严被撕碎的声音。
“……”无论如何季浅都没想到是这种情况,震惊陆母的疯狂的同时,她脑海里想到的更多的是陆宴景当时的处境和绝望。
见季浅被吓到的样子,陆宴景脸色又白了一分,季浅一定会觉得他家很恶心,他也很恶心。
于是他仓促找补道:“你也觉得我的原生家庭窒息吧……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谁知他刚说完,季浅才仿佛神游惊醒般,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脱口而出道:“那他们得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