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季浅碰到困难了?
陆宴景拿过手机,给季浅打电话。
话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陆宴景想起来季浅把他拉黑了,而且忘了把他从黑名单移出来。
让林卓去做事后,陆宴景自己从阳台门穿过天桥,去季浅办公室找她。
从休息室下来,季浅办公室静悄悄的。
季浅不在。
陆宴景在她办公桌边站了会儿,摆弄她花瓶里的插花。
过了会儿,办公室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钱玲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孙总,麻烦您稍等片刻,季总大概需要十分钟。”
“嗯,你忙去了,不用管我。”一个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绕过门廊走进办公室。
陆宴景转身,把孙总吓得一愣:“你谁啊?”
“……”陆宴景不认识这人,想到季浅不想暴露关系,他犹豫了下,道:“我是季总的特助。”
孙总被唬的皱眉,狐疑的打量着陆宴景。
区区一个没上市的小公司,请的特助这么气派?
陆宴景尽职的招待道:“孙总请坐,喝茶吗?”
孙总胡乱应了声行,然后拘谨的坐在沙发上。
虽然对方是个特助,但却平白让他有种不敢在对方面前拿乔的气场。
陆宴景走到季浅的书架前,从抽屉里拿了一个茶饼。
孙总眼尖,一眼看到茶饼上的外包装,平平无奇的包装纸上用繁体字印着雲南七子餠茶……
这难道是雪印7523?
这种茶孙总曾经在黑市的拍卖会上见过,如果是八十年代的货,价格可以拍到三四百万。
三四百万听着不多,但三四百万的车和三四百万的牙签听着逼格就不一样了,更何况这种货正规市场上买不到。
拿这种茶招待来客,孙总没感觉到被重视,反而觉得束手束脚,越发揣摩起来季浅到底什么来头。
陆宴景泡茶的时候,顺手用手机拍了张孙总的照片,然后发给林卓。
林卓很快就给了反馈信息。
孙启尧,恒辉材料公司老板。
季浅刚从对方公司购入一批材料。
还有一件事,因为陆母联系孙启尧约见季浅,陆宴景还给人使绊子了。
这么一说,陆宴景大概知道孙启尧来干什么的了。
泡好茶后,陆宴景走到孙启尧对面的茶几前,道:“孙总是为海关那批货来的?”
陆宴景一靠近,孙启尧目光就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他局促的点点头,昂了一声。
孙启尧本来是想搭上陆母的关系,多扩展一些人脉,所以才帮陆母和季浅搭桥。
没想到事后陆母就不接他电话了,然后他一批货还被海关给扣了,如果耽误到货时间,他可能面临巨额违约金。
他直觉这件事跟季浅有关,所以才来找季浅松动关系。
陆宴景看了眼腕表,马上到十分钟了,他道:“那孙总现在可以回去了,海关的那批货放出来了。”
“啊?”孙启尧一愣,下一秒他就接到助理的电话,那批货真放出来了!
顿时,孙启尧看陆宴景的眼神儿就更忌惮了,原本他只是猜测他的货物被扣跟季氏有关,现在更确定了。
他赶紧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扰了……”
临走又补充道:“麻烦替我向季总问好,就说我来过了。”
陆宴景嗯了一声,没送客,只是抬手倒了杯茶。
孙启尧看着他不经意露出的腕表,额头的汗更多了,赶紧离开了办公室。
时间卡的刚刚好,季浅迎面走过,身后跟着钱玲玲和张绍。
季浅停下脚步,扫了孙启尧一眼:“孙总怎么了?”
孙启尧结巴道:“哦,临时有事,就不叨扰季总了。”
说完目光又下意识扫了眼季浅的衣服,贵啊,贵不可言。
季浅嗯了一声,让钱玲玲去送孙启尧,然后就带着张绍走了。
孙启尧站在原地,忍不住看了眼季浅的背影。
季浅踩着高跟鞋,腰背直挺,一米七的身高气宇轩昂。
他以前只当季浅是个公司都没上市的小老板,又是个女人,所以潜意识里就对她有所轻视,现在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季浅随随便便就能卡他的货,又随随便便就能放出来他的货,早知道她这么深藏不漏,他还巴结什么陆家啊!
季浅回到办公室,就看到陆宴景正坐在茶几上喝茶。
“你怎么大白天就来了?”季浅坐到陆宴景对面。
陆宴景端着茶盏的手一顿,什么叫大白天就来了?
说的跟偷情似的。
“陆总!”张绍呲着个大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