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抿唇:“接。”
齐承铣将手机放在耳边,吊儿郎当道:“有屁快放,小爷我忙着呢!”
孟飞鸿道:“放你妹!”
“不是你有没有事,没事儿小爷挂了啊!”
闻言孟飞鸿犹豫了一下,片刻他低声道:“季浅还活着。”
“……什,什么?”齐承铣错愕的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和季浅对视时眉目都凝重起来。
孟飞鸿没听出齐承铣的异常,沉重道:“我只知道她现在在医院,这件事我不敢惊动别人,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一起悄悄去看她。”
齐承铣看着季浅,心想这是闹哪出?
但嘴上还是焦急的应道:“好,我马上就回去!对了,你找人保护好季浅,千万别让人发现她!”
孟飞鸿:“我知道,还有陆宴景那边必须瞒住,免的节外生枝。”
齐承铣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没等齐承铣开口,季浅脑子已经转了起来:“你回去,故意把事儿闹大,让大家都去看!”
她才是真季浅,医院里的那个自然是假的。
“狼来了的故事看多了,他们才更会相信我真的死了。”季浅眸光一沉:“这次换我在暗处。”
齐承铣道:“那我现在就回去。”
季浅点头,起身将齐承铣送到门口。
齐承铣转身想跟季浅说点告别语,谁知砰的一声,他身后的房门突然向里弹进来!
“小心!”
季浅伸手拉齐承铣,齐承铣被绊了一跤,撞倒季浅的一瞬间他赶紧把手垫在季浅的后脑下。
“砰!”
“咚!”
身体撞在地面上的声音从两个方向传来。
季浅和齐承铣同时看向门口,门板砸在地上,陆宴景和纪司寒互相拽着对方衣领,倒在门板上剑拔弩张,手背上青筋暴起,都下了死手。
这时他们两个也意识到跑到季浅房间了,陆宴景扭头看到齐承铣把季浅压在地上,手还托着季浅后脑。
这姿势……
陆宴景脑子里轰的一声,顿时松开纪司寒,起身一把将齐承铣拽起来!
齐承铣:“哎,别打我,你听我说……”
一声闷响,齐承铣头一歪,忍无可忍道:“陆宴景,我靠你大爷……”
“陆宴景!”季浅好不容易站起来,张开手臂将齐承铣挡在身后:“你为什么总要出现在我面前!”
齐承铣擦了把被打出血的嘴角,气道:“是你突然出现吓得季浅差点摔了!她那么弱,万一摔死怎么办,我护着她你居然还揍我,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赖不分!”
陆宴景闻言,第一时间想拉季浅:“我带你去找医生看看……”
季浅挥开他的手,陆宴景脸色一白,绷紧唇角,半晌缓声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季浅直视着他:“当然是我叫他来的。”
“你不是说你谁都不想见……”陆宴景眼神一震,反应过来。
她根本就不想告别过去,她排斥的人只有他陆宴景一人。
齐承铣觉得气氛太压抑了,他看向纪司寒,问:“他是谁,你怎么会跟他打起来?”
纪司寒用手捂着左肩,明亮的眼睛看向陆宴景,沉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把我打伤了。”
“还能是为什么,”季浅冷眼看着陆宴景:“你跟我坐了同一班飞机,还替我解围,让他心里不平衡了。”
陆宴景一怔,不是这样的,是纪司寒鬼鬼祟祟的在季浅房间外踩点,所以他才动手的!
听到季浅的解释,纪司寒眸光转动,故意道:“季小姐,他这么紧张你,是你爱人?”
季浅道:“我跟这种总给人带来麻烦的自大狂没有任何关系!”
纪司寒提唇,帮陆宴景说好话:“男人心胸本就狭隘,是我让他误会了,不能全怪他。”
陆宴景沉怒的瞥向纪司寒,好一套茶言茶语,明明是他鬼鬼祟祟,他倒给他扣了顶善妒的帽子。
季浅掠了陆宴景一眼,故意对纪司寒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受伤了。这房间里应该有医药箱,我帮你和齐承铣一起处理一下吧。”
纪司寒明知道季浅是故意借他气陆宴景,可他还是恍惚了一下,然后点头。
陆宴景见自己被排斥在外,向季浅解释:“你相信我,他对你肯定另有图谋!”
季浅抱来医药箱,把陆宴景当空气,然后问齐承铣和纪司寒:“你们两个谁先来?”
齐承铣下巴一抬:“先给他弄。”
然后自己拿了个棉签,把唇角的血迹清理干净。
于是季浅用镊子夹着消毒棉球对纪司寒道:“衣服脱了我看看伤。”
纪司寒避开季浅的目光,然后解开衣服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