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冲出去的前一秒,陆宴景脸色一沉,又坐回办公椅。
澎湃激荡的心情平稳下来,他冷声对话筒道:“把人抓住,带到别墅。”
半个小时后,陆宴景收到消息,说事情已经办成了。
陆宴景没急着回去,而是留在办公室继续处理工作。
只是他一副专注,不为外界侵扰的状态下,签错了三份合同,搞错了两次数据。
“陆总今天怎么回事儿,一直在出错,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谁知道呢,陆总的心思那么难猜……”
两个议论的秘书一回头,看到安晴正站在自己身后,顿时怂的像鹌鹑:“安……安小姐。”
安晴什么都没说,越过两人直接去了办公室。
这一个多月来,陆宴景又变回曾经冷冰冰的样子,对谁都没多余的表情。
本以为他会因为季浅黯然神伤事业受挫,没想到这个月的业绩还被他拉高了50。
这让安晴一度认为,他对季浅根本没爱。
“宴景。”安晴体贴的走到陆宴景身边:“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外面的秘书都在议论你一直在出错。”
安晴的手还没碰到陆宴景,就被陆宴景掠了眼,吓得她刷一下把手收回。
这段时间,陆宴景虽然在人前承认和她是青梅竹马,人后却对她冷淡至极。
此刻更是对她的疑问置之不理。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在置气,倒像是心绪不稳,隐隐期待什么。
要不是知道季浅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她都要怀疑他是重遇旧爱了。
都说凶手爱返回犯罪现场,安晴也没逃过这个定律。
前两天她去水库看了,风筝线还垂在水里,拉上来就是一截骨头,肉估计都被鱼吃光了。
若是这样季浅还能活,那才是见鬼了。
陆宴景一直工作到下班时间,才离开公司。
车子开进半山别墅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几颗星子挂在夜幕中闪烁。
陆宴景站在入户门口,伸手放在门把上,缓缓吸气后,才一如往常的推开门。
陆宴景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客厅的方向,而是先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才冷漠的走向坐在客厅地上的人影。
陆宴景停下脚步,像座寡言的大山。
他没看她,开口就是讥笑的语气:“你不是跟人跑了?怎么,在外面混不下去,知道回来了?”
陆宴景心想,自己是想过放了她,但那是以前。
现在他知道了她的野心和胆量,心里总觉得不平衡,还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可他说完很久,都没听到季浅回答。
他不禁恼怒的回眸:“出去一趟脾气倒硬了,连我的话……”
“陆宴景?真的是你……”地上的女人发出嫌弃又畏惧的声音。
陆宴景也在看到女人的脸时,话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他怒然道:“怎么是你!季浅呢!”
“季浅?我也在找季浅呢!”
“她欠了赖三的钱不还还玩失踪,现在那些烂账全压我身上了,我去疗养院就是想找我妈想想法子,谁想到刚进去就被人绑来这儿了!”
被绑在地上的人正是季滢,她这段时间走投无路过的很差劲儿。
“你赶紧把我放了吧,我是季家收养的,又不是他家亲女儿,你们两家的仇跟我可没关系。”
季滢很畏惧陆宴景,当年为了报复季家,陆宴景可是对季浅都没手软呢!
不是季浅……陆宴景双目赤红,怒叱道:“滚!给我滚!”
季滢被吓得不行,硬是被绑着双手也爬了起来,边走边骂:“神经病……”
陆宴景怒气未消,又愤怒的将茶几上的东西一把挥手扫落!
好半晌后,他才一下跌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眸光无神。
季浅根本没回来!
一切都是一场乌龙!
她到底能上哪儿去,就算她心里没他,难道连她妈妈都不顾了吗?
陆宴景握紧手心,拳头里露出一截红绳,久久没再说一句话。
再后来,他不想呆在这个和季浅共同生活的地方,于是去酒吧把自己喝的烂醉。
“宴景……”
陆宴景坐在吧台前,手抵着额头小憩时,有人在身后叫他。
他喝得多,酒精把感官麻痹的迟钝,他恍惚听到了季浅的声音。
他偏头,却没睁开眼,醉蒙蒙的道:“你回来了?”
他又补了一句:“你就是回来……我也要罚你。”
“宴景,你喝多了……”一双手从背后搭在他肩上,轻声道:“我扶你回去休息。”
陆宴景没动。
女人心急,手开始不老实,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