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找寻到世界各地与相近契合的地点与风光。 笑意加深的同时,也飞速涨潮。 春早视野濛濛,泪光闪烁,不可思议地指向屏幕一张绣球花攒簇的乡屋手绘图:“这是水彩画吧,这都能你找到差不多的?” 原也语气平淡:“嗯,不难。” ——如果这个星球没,那就将它创造出来。两年前在美国,他在一闲置的农场购下一处无期的屋,亲自种植一院落粉紫色的无尽夏,雇佣园丁定期护理。只为一天能在花期带来到这,让每一个梦都归处,都能茁长,也终会怒放。 最后一张图放映完毕,春早已经用湿了好几张抽纸巾。 滋滋作响的雪花点过后,白底黑字的内容跳出来,全无炫技,只最简单,最热诚和最直白,甚至字体都是居中加粗的微软雅黑。 一张图,包含一句话,也组合成一首情诗,一段誓词: “这是18岁的原也就在准备的一场求婚。” “八年,” “他没想过除此外的任何一种未来。” “如果可以,” “春早同学,” “请你给他仅此一次,也长达一生的机会和时,” “让他陪你去看所你十八岁前就想要看到的风景。” “好吗?” 最后两个字定格的瞬,原也单膝跪地,“变”出一只不知何时筹备的墨蓝色戒盒,往两旁打开。 春早泪如泉涌,哪还看得清他手中钻戒的款式。 只知道,它规模可观,也足够闪亮,但远不及面前少年的双目——或许不该称为“少年”了,但经历过的,那些熠熠生辉的时光,那些无惧摧折,点滴凝聚而成的赤子心,远比任何一颗晶钻更璀璨,更耀,也更令人动容。 春早不断用手指拂着脸上一涓涓温热的,无法休止细流,喉咙哽塞,说不出话。 原也从低处注视,眶微红:“你刚才说三痛七痒,可我在一起已经八年多了,我依然很爱你,再往下,唯一的变化只会是,我更爱你,一天比一天,一年比一年更爱你。这个PPT我在22岁那年就做好了,满法定婚龄那天就想拿出来跟你求婚,一秒也不想多等。但没办法,那个「八年」的数字一直在改,从四年到八年,每一年都在往上加。前几年在创业期,风险太,万一什么问题,我不能让你陪我担着。今年,今天,团队的研发成果扛住了审视和考验,我也终于敢跟你开口。” 终于不用再压抑和隐藏,他开怀,释放,也一如既往地喜欢逗:“白叫我几年老公,不如今天开始坐这个称呼?” 春早破涕为笑,抬脚轻蹬一下他膝盖:“搞得像是你没白叫我几年老婆一。” “那就彼此彼此。” 原也笑着吸一下鼻子,握住右手,将戒圈套上的无名指,刚好,仿若量身熔锻的一粒恒星,跨越时海和尘雾,以真心摘取,以生命为单位,全宇宙见证。 他的视线从钻戒移回面庞上,郑重事:“请问骑士可以起身拥抱公主了吗?” 春早立刻张开手臂。 原也不假思索地将托腰抱高,投影仪的蓝光射线从他身旁穿透而过。幕布,交叠的男剪影旋转几圈,裙摆飞扬,欢欣雀跃,童话书的最后一幕插图,施以动态的魔法,天地,一双人,在起舞,点地的每一步都能漾开笑的涟漪和音符。幸福是微醺的,是晕眩的,他终将滑向完满的结局。 因为太开心,太忘我,原也无意磕撞到茶几角,吃痛,二人双双陷回沙发,相视而笑,又缱绻地亲吻一阵,春早忽地想起一事,捏捏原也鼻头:“我还没回答呢。” “回答什么?”原也捉住戴钻戒的那只手,怼到下,刻意绷起脸:“怎么,要现场反悔?” “不是。”春早双手抵开他,坐起来,整理一下发丝,扯过茶几上那个纸袋,将头的四寸蛋糕双手端出。 全透的礼盒,装着一只淡粉色的心形奶油蛋糕,蓝色边线,简单可爱,亦很温馨。 春早说:“这是我下午去烘焙屋亲手做的,前没弄过,点丑陋,但味道绝对不赖。而且很巧合的是,我在上面提前下了回答。” 原也跟着看过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蛋糕的表面,是两行歪歪扭扭的,莓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