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家埋头研究剧本,娱乐圈的弯弯道道她没沾过一分。
直接开口叫肯定不行,倪绯出馊主意,把人骗过来了再说。
“闭嘴,我没问你。”尧稚刺开腔的人一句。
她回过头,眼尾开始发红:“玩我?”
“就去见一面,陪着吃顿饭怎么了?”贺以淮也没了耐心,先前那点容忍度刷完。
“我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以为你醉死,结果你们拿我当赌注。好我忍了,现在又说陪吃饭?贺以淮,你有没有心?欺负我很好玩吗?”
贺以淮拧着眉头,骄纵大少爷脾气上来,不满朝着门外指:“那你滚!”
尧稚当即甩手就走。
餐厅叫琉璃居,设计的中式风格。
这楼梯不知道找哪位大师设计的,蜿蜒到头,结果越走越上。
尧稚正想抓个服务生问路,低血糖作祟,眼前就开始出现双重人影,一个跌落,正正好朝着昂贵大理石地板砸去。
“啧”。
一声轻哧。
身后男人胸膛宽大坚硬,带着温暖,味道像雨后初晨,干净清冽,又带有几分沉下来的温贵稳雅。
她抬头,湿漉漉桃花眼望着来人。
“迟、迟正?”
头顶昏黄灯光打下。
经久未见的男人,侧脸轮廓深邃,半边阴影打在脸上,眉高笔挺,双眸黑漆漆,看不出什么情绪。
尧稚没记错的话,男人二十五岁的年纪,应是意气风发,带着野心勃勃和澎湃欲望。
然而从十八岁分离起,不过倏尔,如今再见,迟正却像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极度沉稳,西装革履,带着上位者不容亵渎的矜贵庄严。
贺以淮的声音从远到近,像是焦灼在问服务员是否看见她。
尧稚人在气头上,忙着要逃。
迟正熟悉她的每个神情,没由来的勾了勾唇。
离得最近的一个包间,没开灯,他轻巧一带,两人均隐了进去。
“怕他?”头顶传来一道凉薄的嗓子。
尧稚贴墙而战,笼罩在他高壮的身形之下。
黑暗充斥,尧稚也只看得清上方的利落轮廓。
她怕黑,额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白皙手指抓着迟正定制的高级西装外套,有些局促不安。
“不是。”她想说的是,你说就说,能不能别挨我那么近。
哪怕六年前,还是年少时的人同吃同住,然而长大后再见,生疏与隔阂要说没有,那才是骗人。
像是没听清,迟正微微偏头,低了一个角度。
这一低不要紧,尧稚本来是想仰头、踮脚凑近叫他放手来着。
唇上温热的东西擦过。
一个不经意的吻就此产生。
撞得力度还不小,导致分开的时候还传来轻微的“啵”的一声。
在这无边无际的寂静黑暗礼,声音暧昧,又引人遐想。
一墙之隔。
贺以淮匆忙的脚步恰恰走过。
门外是初恋男友。
门内是青梅竹马。
她心都要快跳出来。
捏着迟正手臂的力度陡然加大,又避嫌似的瞬间放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忙解释,只觉得眼前眩晕的程度再次加深,要死人了,怎么会突然吻上!
对面的人沉默不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
“人走远了。”迟正气定神闲,慢慢开口,提醒她。
“那、那我先走了,迟正,再见。”尧稚缩了缩脖子,横贴着墙壁往门口小心翼翼地挪。
门缝开,男人自始至终没动过,双手插兜,隐匿在黑暗里,眼见着尧稚窈窕身形逐渐消失。
半晌才走出去。
“迟总,您刚去哪儿了?”几人恭敬地围上来,像是在找他。
今晚是庆祝遥归总部迁回A市的私人宴会。
迟总说出去上个洗手间,在场的本来说陪着去。
他冷声婉拒。
六年没回来,这地儿他倒不至于找不到路。
结果没想到碰到一位落荒而逃的公主。
确切来说是重逢。
于是就耽误了一会儿。
进了包间,里面七七八八个人,或玩纸牌或打桌球,个个身价不菲。
柯西泽吊儿郎当地看菜单,准备再点一些菜。
柯西泽是迟正国外商学院的学弟,也是迟正的生意伙伴。
年前迟正拍板做决策,宣布回国发展。
两人私底下好归好,但本质还是上下级。
是以柯西泽满头疑问,发展的那么好为何突然回国?却也只能服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