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最先开口的不是萧老夫人,是一直跟在后头的萧裕:“怎么会没人?不可能!”
纪青玉忽然一笑,看过去:“瞧二叔激动的样,就是我不太明白,为何二叔这么笃定,我屋子里头一定会有人啊。”
“这怕不是你趁我不在,偷偷往我屋里带了人吧。”
萧裕眼里闪过心虚,矢口否认,道:“胡说八道!我,我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
随后想到纪青玉这几日来,屋子里传出的些许流言蜚语。
他又指着她对萧老夫人说:“母亲,儿子都是亲耳听见的,纪青玉,她把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男人带在身边,若非流言蜚语传得人尽皆知,我作为她二叔,又怎会冤枉她。”
“主屋找不到,那男人必然是提前给她藏起来了!”
“都给我去找!那个锁着的屋子,撬开来找!”
萧老夫人余光一扫,见旁边还有个屋子关得严严实实,她从中嗅出少许不一样的气息,当机立断让人去将那屋子的门给撬开来。
芳菲上前随便拦了两下,没真拦。
很快房门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一脚踹开了。
“砰!”
一名衣衫不整的家丁惊恐地从里面跑出来,出来的时候腰带都没席好,完全就是正做到一半被人揪起来的,他低着头,满脸都是惊恐。
萧裕一心盼着在纪青玉屋子里抓出来男人,见真抓出来个野男人,激动地一时没仔细想:“好你个纪青玉!还死不承认,看看,看看这是什么,你好大的胆子,跟外男私通!”
“住嘴!”喝止他的人是萧老夫人。
萧裕被萧老夫人吼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里面冲出来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妇人。
妇人冲到纪青玉面前,伸手就要去掐她的脖子,嘴里还恨恨骂道:“都是你!去死,去死 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纪青玉一把抓住萧孟氏的手,反手干脆利落地给了她一巴掌。
随后甩了甩手,才看清看着地上的萧孟氏,哎呀了一声:“二婶 怎么是你啊,我看突然冲出来个蓬头垢面的人,还以为我这屋子里什么时候藏了个疯婆子在里面呢。”
萧孟氏捂着脸愣愣地倒在地上,这才发现这里原来不止纪青玉一个人,还有许多人看着。
她拼命想要收紧身上的衣裳,遮住不堪,可已经太迟了,所有人都是亲眼看着萧孟氏从屋子里冲出来的,而在这之前,屋子里刚抓出来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家丁。
孤男寡女,一间屋子,还都是这幅凌乱不堪的样子。
一眼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你,你怎么会在里面,你跟那男人都做了什么?!”萧裕气得手都在抖。
萧老夫人看着衣衫不整的萧孟氏,差点眼皮一翻晕过去,被丫鬟扶着缓了缓后,痛心疾首地指着她骂道:“我们萧家对你这么好,养了你几十年,你有什么不满要这么对我儿?!”
“苍天呐,为何要如此薄待我萧家!真是作孽,作孽!”
其余丫鬟也都吃惊地望着。
而翠芳早已经震惊到不会说话了,跟外男私通的人怎么会变成二夫人?不应该是纪青玉吗?
“我,我……”萧孟氏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事情发生得突然,她现在身体里的药效都还没全部散尽,脑子至今糊涂着,能想到什么好解释?
萧裕看到她这样,更是气得当即要抄起菜刀去把这对狗男女一起砍死。
萧老夫人喊人拦他,纪青玉也在一旁“劝”道:“二叔别生气啊,你仔细想想,二婶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吗?”
“二叔年迈,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二婶不想劳累您,可不就只能去找别人了,您就体谅体谅她这份心吧。”
萧裕闻言眼睛更红了,指着萧孟氏叫嚣:“贱妇!老子今晚就写休书,休掉你,我看你跟那个奸夫怎么被攻讦,被谩骂!你就等着浸猪笼吧!”
刚才一直低着头的萧孟氏听到“休书”两个字,猛的抬起头来,冷笑道:“休了我?萧裕,我为你生育一子一女,为你打理家中事务多年,也从没嫌弃过你不图上进,一心就只知道攀附着大房过日子。”
“为你精打细算,到头来,你却要休掉我?好啊,你今天就休,大不了闹到萧大人那,我倒要让萧大人给评评理,看他认为是你对还是我对!这日子也不用过下去了!”
“你……你偷人还能这般理直气壮,我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
“是啊,我厚颜无耻,可哪里比得过你呢,我嫁进萧家后嫁妆就全给你们母子拿了去,一点没给我剩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萧家缺我这点嫁妆呢!”
夫妇俩彻底撕破了脸皮,在那里自爆卡车,越说越离谱。
纪青玉啧啧了两声。
果然高门大户里就没有一家是干净的,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