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于自己画画的能力竞然再次回来了,那是她人生里第一次落泪。
这五年来,她不断从恋爱里获取灵感,也不断创作出令人满意的画作。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过去的阴影,但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她现在却被告知自己命不久矣。
她无法接受,她不能甘心。
鼻根传来酸楚的感觉,心脏如同被锋利的刀刃捅得血肉模糊。她是不是又落泪了?沈时卿不明白自己为何能够感受到如此强烈的疼痛,明明在年幼时她就已经被医生断言,她无法感知任何情感。
意识的模糊边缘,她感受到了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拭过她的脸颊。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她的身体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得根本无法动弹,却很真实地体会到一个轻柔至极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时的珍视。
“别怕,睡吧。“那人一遍遍地在她耳边,用仿若大提琴般,充满着磁性和成熟韵味的声线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