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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复制(2 / 2)

我有很多话,很多话想对你说,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你,"观九笑了,“特别是“你,和那个‘观测者'。

"

“整个宇宙,在你们眼底都是待宰的羔羊,对不对。"

假惺惺地救我们走呢。”

毒水母略略歪头,看着她,眉眼弯弯地问:“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降临这里,又要"是不是只有对你有价值的东西,才能顺理成章地站在你身边呢。”至高神静静地站在他对面,没说话。

没认同也没反对,只是极轻地、淡淡地叹了口气。

半晌,观九听见符皎说:“你不该偷听那些话的。”

"我确实不该听那些话,"毒水母微微停顿一下,嘴角扯了扯,流露出一个薄凉的、几乎是饱含涩意的笑,"如果可以重来,我甚至不愿意再踏进那个夜里一步。接下来你走的七年,我每每午夜梦回都是那一幕一一我甚至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的嘴里,到底有没有我们说过真话。"

“至高神,如果在你眼里,这个宇宙是可复制的、一切都可以推翻重来的推演棋盘和副本。”

"那我们,又算什么?你的棋子吗?

"

下的光。

观九向前一步,双手插-进裤兜里,唯有那双瞳孔似浸-透了鲜血般明晃晃映着黑夜之像是淬了怨毒的鬼魂,从极其茫远的过去爬回来,声声诘问着故人。赌局,我们又算什么呢?"

“如果这个宇宙的一切灾难、我们曾费尽心思阻止的一切,都是你们轻描淡写的推算和一如过去的每一次诘问自己,又一如过去的无数次诘问星穹,观九还是没能得来回应。欢。

钟楼顶楼一片寂静,只剩下远处轰鸣炸裂的烟花太璀璨,今夜盛大的火鹤花节依旧狂再远的地方,是警笛的刺耳尖锐声音划破死寂,钟楼之下的轨道尽头影影绰绰地出现了层层叠叠的飞舰倒影。

符皎低下头,仔仔细细摸索过袖口。那里刺绣着的某颗红色小珍珠似乎不翼而飞,应当是在围追堵截狂飙的中途被抓掉了。

观九的声音从面前传来,灌透了夜风的寒凉。

“从那一-夜开始,"观九说,"我就再也没为自己活过。”"你不该救我的。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未来一万年的观九,已经死成了枯骨。"“我恨你。”

“以前是,现在也是。”

符皎抬起眼。

在浓重的、黑沉沉压下来的阴影里,在这个本该盛大狂欢的、艳丽滚烫的节日里,钟楼上的观九解开了衣服。那张漂亮的、雌雄莫辨的、苍白到不像人类的脸上露出了一点肆无忌惮到快意的神情,笑得绝望又欢畅,几近病态。

丝绸衬衫领口歪歪扭扭大敞着,那苍白劲瘦的胸膛上,赫然间显露出从锁骨直直劈到小腹的巨大深紫色裂纹。

那裂纹几乎占据了他整个胸膛,血管似的深色纹路从胸口向周围延伸着,如果放大一万倍,与伪神融合的那道规则裂隙简直毫无差别。就连堕-落的、不带半点生机的、绝望到染魂魄的气息都如出一辙。

裂纹中间深紫近黑,一颗金色的、如同竖瞳般圆溜溜的结晶震颤着,内部一缕黑色贯穿而下。

放眼看去,如同观九的胸口,寄生了一只巨大的、深紫的眼睛。--比猞、雾覆衣,甚至是灯抱影。

更深层的、更濒临崩溃极点的、源自精神和意志的谵妄和崩溃。简直如同......他就是更为羸弱也更为疯癫的、另一道被规则裂隙吞噬共生的怪物。与伪神系出同源。

攀附于观九肌肤之上的深紫色眼瞳亮起,那些紫色纹路如同藤蔓般妖异着蔓延,天穹之外隐隐传来轰鸣之声。

脚下钟楼如同惊恐的巨人般战栗,真实的空间从观九脚下开始缓慢塌陷,就好似平实的维度被更高的阶级撕开了纸张般脆弱的一角。那些钢筋混凝土哗啦啦从内部瓦解,取代而之的是犹如黑洞般漆黑的、贪-婪吞噬一切的紫黑色裂隙。同化成不稳的、好似旧电影中滋滋闪烁杂质的"混沌"。如同浓硫酸般从他皮肤之下侵蚀着,携带着谵妄的紫黑数据流,顷刻间就将整座钟楼不真实、彻头彻尾的虚假,彻头彻尾的混沌与无序。

紫黑色数据流与频闪杂光组成的--

就这么细细密密地、稀碎地啃噬着真实世界的一切,向上流淌着包裹起来,形成了由属于裂隙的庞大无序空间。

与此同时,在节日狂欢不曾涉及的城郊边缘上空。

屏蔽战争的电磁结界被开放至最大,黑市与督查庭的兵力于夜空之下逡巡不休。似在对峙,又似在隔着黑夜警惕对方,双方都不曾再进一步。没有人知晓为什么观九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会突然挟持着一个刚来首都星的、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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