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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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沅觉得沈砚悄悄留下这枝梅,除却是在与她调情以外,还带了些莫名的占有欲。他似乎并不愿意让她出门,不愿她再遇见什么人,私心想把她永远留在他身边。可依着礼制,明日便是她回门的日子,她无论如何也得出门一趟,备些要带回去的礼。她与沈砚终究与寻常夫妻不同。
纵然他办事十分牢靠,可他们总有散伙的一天,她便不能把任何事情都心安理得地托付给他。
事关她自己的家事,她还是自己操心些得好。
慎蹭掉也能补救。
她叫上揽星来为她梳妆打扮,在换上衣裙之前,特地在纸上临摹了花样,想着即便被不日。
毕竟她一向不喜欢和人起争端,更何况如今还与沈砚住在同一屋檐下,能安生一日是一她乘马车去了翰墨斋。
她父亲唯一的爱好便是收集字画。
亲自买几幅,同他带过去。
其实沈府的珍藏更为贵重,可那些终究不是她的东西,她自不好随意取来送人,不妨去宁沅面色平静地在斋中挑选,心中并无女儿归家的喜悦,倒却有些不得不去应酬的疲累。
她虽刚离开宁府不过几日,却并不眷恋那个地方,毕竟对她而言,“娘家"这个词语很是陌生,那里更像是她的一处借住所。
既然横竖都是借住,那么住在沈府,还是住在宁府,都无甚区别。甚至她与沈府中人还要相处得更和睦些。
她永远不能像宁澧一般敬重她的父亲,也永远不能像宁泽一般自然而然地接受亲人的各种脸孔,尤其是自她应下和沈家的婚事后,宁国公对她的态度变了许多,连说话都变得客气起来。
这种客气,就如同她从前厌烦他对她的不管不顾一般。宁沅知道,这不过是因为自己做了件"宁国公府的女儿"该做的事情而已,所以她厌烦宁沅的唯一期望,便是能就这样表面和谐的相处下去。可他们之间,既没有如明薇一般针锋相对,也不会有寻常父女之间的疼爱尊敬,所以她心中想着事,便也未留意周遭的环境,只听前方传来一道声音道:“宁小姐。”宁沅回过神,往声音传来之处看去,见正是裴子星。
蒙着盖头,也没机会同你亲口道一声喜。
他正朝她走过来,笑着道:"真是许久未见你了,上次还是在你大婚的时候,只可惜你他说着,拿出些许纸包的糖酥:“算是另给你的贺礼罢。”其实那天裴大哥已然往沈府送了贵重的礼物,本不用再单独给她一份的。宁沅摆摆手道:“哪有我成婚,还要收你糖酥的道理?应该我给你送才是。”着奶香的甜糕。”
“你就收下吧。"他道,“你不是一向喜欢这个吗?我看每每宴席的时候,你总爱吃些带清甜的奶香,不会过分甜腻。
宁沅没曾想他居然会留意到这些细节,眼前的糖酥也的确很符合她的喜好,带着些许不过说来说去这礼也不过分,也就是糖酥而已,适当婉拒是客气,过分推拒便显得扭捏了。
她感激地同他笑了笑,道了声谢。
之后他又陪她一同挑了些字画,帮她和揽星拿上马车后,便就此辞别。宁沅又逛了逛旁的,在太阳落山之前回了沈府。
件领口稍低,平日里断不会穿出门去的薄衫。
一进门,她赶忙寻来口脂和狼毫,恰在沈砚回府之前,补好了被晕染的红梅,又换了在他踏进院子的一瞬间,她轻轻吐了口气。
还好来得及遮掩,只要当做她没出过门便是。
各院的日子。
沈家并无一大家子人整日聚在一起用饭的习惯,若无大事或是节日,几乎都是各院过于是今夜便只有沈砚陪着宁沅用了晚饭。
饭后,女使进来撤下碗筷,继而鱼贯而入,端上好几盘糕点。宁沅顺口问道:“不是刚用过晚饭吗,怎么这么快就上点心?”沈砚面色平静地等着女使把点心搁在圆桌上,又退回屋外。面前的糕点各个都颇为精致,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儿,卖相极好,看起来颇为馋人。
宁沅已经吃饱了,纵然眼馋,可也实在没什么胃口,但这不妨碍她一盘一盘细细看过去,而后便注意到了其中有一份不太起眼的糖酥,同今日裴子星给她的那份几乎一模一样。味道是不是也一样?
宁沅捏起一块。
沈砚不大高兴地蹙了蹙眉。
那么多更为精致的糕点,她还是偏偏选裴子星送她的那一种。宁沅浅尝了一口,道:“不错。”
味道还是有些许分别的。
沈砚的这道奶香更重,而裴大哥的那道烤炉的焦香感更足。"那究竟是我的更好,还是子星的更好?"他冷不丁道。宁沅把糕点搁回盘子里,颇为不满道:“你派人跟踪我?”来给他通风报信也实属正常。
其实他没有跟踪她,但是耐不住沈家的产业种类丰富,她去的正是他家的铺子,有人可他不理解的是,她见都见了,那回来为什么要装作不曾出府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