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待产的产妇。
他有时候也会紧张的睡不好觉,就是因为他过于担心傅一迪的身体,她太虚弱了,原本在那样大病一场之后是
不适合生孩子的,可是傅一迪坚持,陆擎天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的护着。
临近冬天,陆擎天就越大不让傅一迪外出,有人来探望,一律都是来家里。
唐酒酒也终于从恐怖的月子中逃脱出来,她嚷嚷着再也不想生了,顾安南想起生产那天极为危险的情况,也根本不敢让唐酒酒再生第二个。
唐酒酒来了好几次,都是在吐槽这些,大多时候都是唐酒酒说傅一迪听,偶尔会回两句,不过有一天唐酒酒带了另外一个人来。
她指着那个有着跟向蔓眉眼相似的男人,“他是向楠,向蔓的弟弟。”
傅一迪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小胖子的父亲,现在看过去确实有几分相似。
“我去给你们倒茶。”唐酒酒主动提及离开。
傅一迪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他的个子很高,面容还有些稚嫩,大概是姐姐的死给他的打击太过,如今的成熟中总有一种落寞。
“请坐。”
向楠坐下。
“今天我来是有一件请求。”
“什么请求?”
“我姐姐的照片,能不能给我一张?”向楠苦笑一声,“现在想想,家里居然没有一张关于她的单独的完整的照片,还真是可悲。”
这并不是什么很难做到的事,傅一迪点点头,“可以。”
“我还以为你会不答应。”
“觉得我会为向蔓打抱不平?”
“嗯。”他现在才意识到他们做的有多过分。
傅一迪摇摇头,“她早就已经不在意了,我又何必再去在意这些。”
向楠一窒,“你说的没错,她确实已经不在意了。”他从兜里拿出一张叠的很整齐的纸,“后来我去了非洲一趟,这是从我姐姐家
里发现的。”
那是一张诊断书,原来向蔓早就已经确诊脑癌了,就算没有那次事故,她也活不了多久了,时间是去年的九月份,原来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一直频繁的寄信过来,只是想要以这种方式在他们的心中留下痕迹。
“我很后悔,也很痛苦。”他勉强笑着,“这大概就是对我们的惩罚。”
傅一迪摇摇头,“不管是什么时候,她从来没有抱着这样的想法,为了让你们悔恨而去做什么极端的事。”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更痛苦,为什么她不能为自己争取一点,为什么她要把自己伪装的那么好?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说……”向楠双手查进头发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傅一迪转头看向窗外,正好一片落叶摇摇晃晃的往下掉,“我想她之所以选择这样只是想让你们过得更幸福,她一直都抱着这样的想法。”
向楠走了,拿走了属于向蔓的独照,傅一迪抚摸着上面的照片,“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吗。”
次月的20号,傅一迪历经磨难产下一个儿子,陆擎天眼眶通红,途中大出血,傅一迪差点没命,他当时不管不顾的冲进去,只想祈求傅一迪不要扔下他。
傅一迪曾经短暂的心脏骤停,不过在短暂的几秒钟内又再次醒过来,恢复了正常的心跳,陆擎天觉得自己所有的担心,所有的痛苦,都用在傅一迪身上了,他的感晴再也没有多余的可以分给其他人了。
“晴,你辛苦了。”陆擎天亲吻着她汗迹满满的额头。
“我们的孩子呢?”
陆擎天抱着孩子,小鼻子,滴溜溜的眼睛灵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