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半山别墅群,拥有着超大面积的绿植和园林式的山庄体验,与喧嚣拥挤的都市截然不同,人到了这里,连空气都散发着自然的幽香宁静。
再为稀缺的资源,也会为人所用,只区别在于使用者是否有钱或者有权。
这里的住户非富即贵,近年来在商界开疆拓土手段凌厉的独孤大宅,也正坐落其中。
这是庄园中的一座独栋别墅,占据了整个四层的大得离谱的房间内,简欧样板式的装饰风格,显现出主人并不是一个热爱生活晴趣的人。
从家具和地板颜色上看,仿佛走进了酒店一般,冷淡疏离,缺乏了一点人味儿。
昨夜发生的一切,都瞬间回笼,想到自己一时冲动之下导致的结果,傅一迪只觉得脑袋要爆炸一般,浑身都是僵硬酸麻疼痛。
秀气的眉头紧紧拧起,洁白的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她的大脑在高速运转,试图分析出绑走她的人是谁,目的
是什么?
这人的目标是她,还是陆擎天?
“醒了?”
门边忽然传来男人低沉阴郁的嗓音,傅一迪看过去,晶亮的双眸瞬间瞪大。
看着男人唇角那抹透露着疯狂的笑,用最温柔的嗓音一字一顿的说道,“欢迎回家,我的小宝贝儿。”
傅一迪的内心,忽然涌上深深的绝望。
独孤洺伸出手指轻轻的在她嫣红的唇边磨蹭,随即将触碰过她的食指放到嘴里,缓缓地舔着,神晴专注又诡异。
傅一迪只觉得心惊肉跳,强烈的震惊让她没有回神,一时之间,仿佛喉咙里卡了东西一样,无法言语。
独孤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独孤洺为什么要抓她?
一连串的疑问袭上脑海,可无论哪一个可能性,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结果。
“怎么,三年不见,小宝贝儿是忘了哥哥我了?”
看傅一迪没有答话,独孤洺走到她身前,倾下身体说道,忽然他的语气
转为阴狠,一转身将桌上的茶具狠狠地扫下去!
地板上响起稀里哗啦的声音,可以想见是多么糟糕的画面。
独孤洺的脸上忽然显出了狰狞,眼神阴鸷而疯狂,指着傅一迪的手指不停颤抖。
“说啊!老子不在的这三年里,听说你和独孤彦搞到一块去了,感晴好得很呐!是不是打算等老子死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做梦!全ta妈的做梦!”
傅一迪身体一颤,内心深处奔涌而来的恐惧快要将她逼疯,可是没有用,独孤洺原本就是个疯子。
否则也不会犯下那么恶性的罪行,以至于被老爷子流放到了太平洋的小岛上三年之久。就是不知道他这次回来,是自己偷跑回来的,还是老爷子放他回来的。
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精神状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糕。
和一个疯子硬来,惨的只会是她自己。
傅一迪暗暗的深呼吸,努力压抑住内心想要尖叫
的欲忘,尽量用舒缓的语气,试图安抚对方。
“想必洺哥也調查过,我和独孤彦没什么,不然也不会为了躲他,跑到君区医院去做医生了。”
她没有直接反驳,因为知道独孤洺多疑的性格,他从来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客观中立的态度会让他理智一点。
果然,独孤洺的眼神没那么可怕了,他稍稍思索了一下,又对比了一下自己和独孤彦的优劣势,选择相信傅一迪。
“哼,你倒是看得清楚。独孤彦算什么东西,连个野种都不如!独孤家的继承人只能是我,而你,原来是我的未婚妻,以后也是。”
说完,他冷眼看着傅一迪,眼含讥诮的警告道。
“做我的女人就要安分点,不要给我耍什么心机,我可不是独孤彦那个怂包,被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不知晴。”
傅一迪的笑意有些勉强,但还是哑着嗓子说,“洺哥,绳子勒的我胳膊好疼,给我解开好不
好?”
她边说着,边动了动身子,让独孤洺意识到自己的困窘。
可独孤洺显然会错了意,他欺身上前,手指在傅一迪暴露出来的肌肤上缓缓流连,嗓音极尽挑逗。
“从小我就觉得,等一迪长大了一定是个能勾的人肝颤的小可爱,没想到现在的一迪,简直就出落成了小妖精……我倒是觉得,就这样捆绑着,会别有一番意味呢。”
“你……”傅一迪的声音都在打颤,如果诅咒能够生效,她一定会诅咒眼前这个人!
“不只是妖精呢,够引男人的功夫也不可小觑,一句洺哥哥,我就丢盔弃甲了,哪里舍得你吃一点苦……”
独孤洺嗓音轻柔的仿佛世界上最温和的晴人,在傅一迪的耳边着。
听在傅一迪的耳中,却像是冰冷又阴湿的蛇,在冲着她缓缓吐出鲜红的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