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终于赶到长安城,此时正赶上人山人海,他不停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忽然发现街边的小巷里,有个青衫女子恰好走进拐角。
“灵……”凌凡刚想呼喊,却想起孙灵台告诉过他,在外面不能够提起她,瞬间手足无措。
那么女子走的小巷子,和去皇宫的路线完全相反,这让凌凡驻足在原地,任凭着来往的人潮将他吞没。
五庄观
要不是绳子绑得太紧,朱八戒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
沙僧占据上风,又是一杖拍下,伤痕累累的镇元子闪避不及,身上的道袍撕裂开来,一道醒目的血痕留在他胸口处。
“你很得意吗?”镇元子拖着疲惫的身躯,阴狠地看着沙僧,“哼,先让你得意几天好了,我们来日再会。”
三人被一股晕眩感笼罩,再睁眼,已经回到了太极宫前。
此时,凌凡也正好赶到这里。
“凌凡,我和你讲,”朱八戒活动了下身体,一把搂住凌凡和沙僧,兴高采烈地说道,“这次多亏了他,不愧是那李渊……”
“呆子,别乱说。”凌凡打断朱八戒大逆不道的言论,和唐僧对了个眼神,然后俯身悄悄走进太极宫。
大殿内,长孙皇后跪在李渊身前,说道:“父皇,何必让陛下如此难做?您要长生之法,又何须取人性命?”
李渊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心中一软,却还是嘴硬道:“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我不懂您为何三番五次突然绝食,也不懂您怎么忽然渴求长寿之道,想必是退居这太极宫,您……”
这番话可谓是触碰到了李渊的逆鳞,他近乎咆哮般的吼道:“朕就是要那人参果树,你别在这胡说八道了,有这闲工夫,不如快去想想法子!”
“好。”长孙皇后站起身来,当着李渊的面,走到那还没收拾起来的枯黄树苗前,径直再次跪下。
李渊心中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长孙皇后抬起胳膊,用衣袖遮住半张脸道:“您既要复活这株树苗,那我做儿媳的,自当献上绵薄之力,我愿意在这里一直跪着,只求这人参果树复原。”
李渊冷笑道:“这种话,朕的妃子说得太多了,你说的,朕也不信。”
过了一会儿,他没等到长孙皇后的回话,不禁心生好奇,走近一看,发现对方身体一颤一颤的,正在低声抽泣。
“不好使,不好使。”李渊见惯了后宫那些手段,对此已经产生了免疫。
“我不求您可怜,我真是担心您的身体,”长孙皇后单掌合十,闭上双眼,温柔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求您莫要为了长生,为了那份倔强的执着,误了自己身体。”
说着,一滴泪珠顺着她细腻的脸颊滑下,落在那株枯萎的树苗上。
李渊沉默了。
不知过去多久,他转过身去,负手而立,沉声道:“朕……我老了,世民是好孩子,你也当得上皇后名分,挺好,挺好……”
他慢慢朝着自己的椅子走去,本来挺拔的腰杆似乎稍微弯下几分,显得有些落寞。
“还望父皇保重身体,我和世民会常来看您。”长孙皇后起身,真诚实意地说道。
“好,好,”李渊颤颤巍巍地坐到椅子上,仿佛被抽干所有力气,“你走吧。”
长孙皇后行了个礼,转身走出大殿。
刚出殿门,她就看见略带偷感的凌凡,不免有些好笑,说道:“父皇本来可没那么好说话的,看来你们确实有本事。”
凌凡的眼前亮起屏幕:
观世音
好感度:一星
凌凡抱拳道:“这全都归功皇后娘娘。”
“你比前几年好说话多了。”
长孙皇后捂嘴一笑,随后绕过凌凡的时候,在衣袖下低声道:“放手去做就好,我会帮你们的。”
凌凡再次抱拳:“多谢皇后娘娘。”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出宫门。
凌凡走进大殿,发现里边一个太监宫女都没有,唯独李渊自己还坐在椅子上,似乎陷入到熟睡当中。
他这次没带如意金箍棒,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继续悄悄地靠近着李渊。
“谁?”李渊没有睁眼,甚至没有挪动一下身体,“我乏了,你走吧。”
凌凡还没开口,一旁的屏风后传出一道暗哑声:“太上皇,目标已经来了,怎么能放走呢?”
一名灰袍蒙面人从屏风后走出,与凌凡相对而立。
“滚。”李渊对陆判这个怂恿自己的人,没有半点好感。
“被皇后娘娘的孝心打动了吗?”陆判摇摇头,轻声道,“不过只是做样子罢了,来哭上一番,就是孝心了吗?”
周围景象破碎,变成一片焦土,和上次的岩浆池差不多,但这次遍地都是盛满滚烫热油的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