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数次，让自己的心态渐渐平稳，才开口说道，“昨天根据对市场的调查，唐氏准备在文化节推出的十款皮具均有不同程度的仿制品出现。
虽然存在一部分质量很糟糕的仿品，却也不乏一部分一比一的订制品，看上去与正品无异，但是抛掉中间环节的费用，价格会低到百分之七十。”
若是粗制滥造，还有人会卖单。但是同样的品质，价格差了百分之三十，几乎没有人会捧唐氏的场。
纵然有，也不过是一些贩卖情怀的老顾客，而这样的数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这样的情况下，唐氏的手中生产了多少的皮具，就意味有多少的亏损。而之前将所有翻本机会都压在文化节的唐氏，很可能因为这一情况而直接破产。
吕恬歆看了一眼皱眉不语的乔景琛，端起面前的咖啡，缓慢的吹过上面氤氲着的白色雾气，小心的尝了一口。
烫口的咖啡很是浓香，可是进入口腔的涩味也更加的明显，从舌头涩到心头，回味过来的浓香更像是一种欺骗的味道。
只喝了一口，她就放回到桌上。而这段时间里，乔景琛依然是一言不发。
她挑了挑眉，红唇挽起几不可见的弧度，嗓音却是温淡的没有什么情绪，“这种情况下显然是有人想致唐氏于死地，除非能找到制造者抄袭的证据，否则唐氏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是，”宋秘书点点头，继续说了下去，“可是唐氏已经对上下进行了调查，暂时没有任何的发现。”
没有任何的发现？
任何事情只要发生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没有发现不过是两个可能性，其一这个人真的很缜密，将所有的细节都盘算到了，这种可能性并不高。其二就是这个人位高权重，没有人敢指认。
吕恬歆点点头，扭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乔景琛，“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乔景琛抬眼看了她一眼，却开口问了一句风马牛不及的事情，“昨晚你给她打电话了？”
话声落下之后，办公室的气氛似乎有些凝滞。尤其是宋秘书，背脊挺得更直了几分，头却垂得更低了，似乎恨不得能从地上瞪出一条缝钻进去。
这个她，没有说名字，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是，”吕恬歆坦然的点点头，她没有想瞒他，因为她深知瞒不过
他，“发生了这种事情，从我的立场出发，自然必须在第一时间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她昨晚并没有想调查的那么清楚。
可是在乔景琛洗完澡走出卧室之后，她突然压制不住心中的躁怒，拿起手机给宋秘书打了电话，也就清楚了唐氏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面对这样的清冷，她被怀疑她并不在意。毕竟自小到大，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这件事都未必可以提的上经历。
她在意的是乔景琛的态度，在意的是在他心里究竟有没有怀疑她。
面对吕恬歆的坦然，乔景琛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看着她，两个人就那么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看似无声无息，却又好似交流了太多旁人无法探寻的信息。
乔景琛偏开头，看向宋秘书，“眼下这种情况，最重要的是如何扭转唐氏的颓势，你吩咐下去，让营销部经理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方案。”
“是。”
宋秘书答应着就准备离开，吕恬歆却开口了，“想方案未必容易，还是找究竟是谁做的吧。毕竟一旦找到双方的中间人，就可以控诉抄袭，所有的事情都简
单了。
并且经过这么一炒，唐氏会重新进入公众的视线，说不定是一件好事。所以不如不要为难营销部，直接找幕后主使？”
乔景琛眯了眯眼睛，嗓音里带上了几分紧绷，“恬歆，这件事拖得时间越长，对唐氏越不容易，所以最好的是尽快想办法。”
“或许找到幕后人的方式更快呢？”
“你有办法？”
她笑了笑，眉眼之间不自觉的透出几分嘲弄，“即使我没有，也会有人有，并且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拿着证据上门了。”
乔景琛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挥手示意宋秘书出去。
这一次，吕恬歆没有出声阻拦。
等到门一开一关，宋秘书离开之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乔景琛细细的打量着坐在身旁面无表情的女人，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昨晚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为什么还要给宋秘书打电话？”
“她是第一经手人，自然问她才能有最详细的讯息。”
“是吗？”乔景琛轻轻地笑了起来，眼睛一点一点的眯了起来，“你是想从她那里知道，我是不是对你有所隐瞒吧？”
“嗯，即使我有这
种想法也很正常。毕竟唐氏在乔少的心里非同一般，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