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高大的男人抱着娇小的女人，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厅，更显得怀里的女人娇小而柔弱。
吕恬歆望着前面的那一幕，心上好似有爪子狠狠地挠过，血肉模糊。
孙思汝从男人的怀里探出头，一张原本清秀的面上已经被打肿了半张脸，再加上湿漉漉的头发更添了我见犹怜。
不过看向吕恬歆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挑衅。
她们心里都清楚，经过休息室的事情，乔景琛对孙思汝充满了怜惜，再加上他认定是吕恬歆将孙思汝推入水池，对孙思汝的心疼更是盈满了整颗心。
这一次看上去是吕恬歆赢得漂亮，但是孙思汝却更加靠近了乔景琛，甚至将他们近期一度的冷漠情感打开了裂痕。
看着他们离开，整个大厅再度开始了窃窃私语。
……
林志远开车将吕恬歆送到她的公寓楼下，却没有下车。而是轻轻的开腔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自从他们离开之后，吕恬歆就没有再说话。
此时的她更是一脸的麻木，好似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感觉，但是林志远看的分明、她全身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不是因为寒冷，而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情绪。
吕恬歆抬手扶了扶眉心，又看了一眼外面，嗓音喑哑，“我先回去了……”她有些愧疚的说到道，“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似乎是将你的宴会搞砸了。”
林志远看了看她的面色，“没有，只是你的事情怎么办？”
“反正也不需要他们的配合，找原计划就好。”
“心里难受可以跟我说。”
“我早就放下他了……”
“既然放下了，为什么现在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吕恬歆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办法反驳，她的确不曾真的将乔景琛推离自己的世界，再加上这段时间乔景琛的愧疚，让她一度以为他们也许还能回到最初。
回到不曾有孙思汝出现的最初。
双手捂住脸，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今晚，她亲手葬送了那个男人心中的愧疚。不该说出孙思汝当年那些暧昧的事情，虽说吃瓜群众很爱听，但是却让乔景琛觉得她是十足的小人。
许久之后，她才哑着嗓音说道，“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很恶毒？”
林志远看着她低着头的样子，抿紧了唇。
纵然到了这种情况，也不许旁人看到她的泪水和脆弱？或者说
，是不愿给那个人之外的人看到。
拿出纸巾递给她之后，淡淡的说道，“不是恶毒，是愚蠢。”
吕恬歆一怔，“你晚上不是还说我聪明吗？”
自幼她就是被称为别人家的孩子，聪敏机智，还真的是头一次有人说她愚蠢。
“你明明知道那些话会让他对你的态度剧烈转变，却还是说了，不是愚蠢是什么？”
“我……我只是想让自己认清现实，我们是永远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林志远一针见血，“既然如此，乔景琛抱她离开的时候、为什么那么难过。”
吕恬歆，“……”
原来情绪的表露已经如此明显了吗？她以为自己已经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起码不会让人觉得她对乔景琛还有什么想法。
垂下头，她没有说话。
关于感情的问题实在是太过复杂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更不知道如何跟身边的人说。
林志远终究叹了口气，走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扶她下车，然后送她到了门口。
又淡淡的说道，“恬歆，有些事情我不说、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你和他之间的感情，我不想多做评价、更不想去干涉，只是
你应该清楚，他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这样的一意孤行、只会将他推得离你更远。”
吕恬歆点点头，“我明白的。”
在林志远离开之后，吕恬歆轻手轻脚的进了门。
在离开前，就告诉黄嫂今晚陪一一，她去了主卧洗了澡、换了干净的家居服，躺到大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想着男人那一瞬间的眼神，是恨吗？似乎也不是，那里包含了太多的眼神，深的让她看不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再度醒来，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而外面的天光也已经亮了起来。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接起电话、对面就响起了声音，“昨晚睡得好吗？”
看似关怀的声音，却全然出自一个冷漠的语调，甚至带着几分嘲弄。
吕恬歆还有些的朦胧睡意，就那么消散了。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带着刚刚醒来沙哑声音、慵懒的回道，“怎么，孙小姐是因为落了水、又失恋